龚梓按住他的嘴唇:“嘘,你躺下装睡,别出声。”
尚迢避开床上的碟子,躺到里面,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
龚梓打开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他睡着了。”
门外的人“啊”了一声,压低声音:“那敬酒怎么办?”
龚梓道:“我去吧,一会就来。”
“哦哦,好。”
关上门,龚梓走到床边,尚迢坐起来仰头看着他:“那还是我去吧,你也累了。”
龚梓擦掉尚迢唇边的点心碎屑:“我不累,早上起的没你早。”
其实是兴奋的一夜没睡。
尚迢见龚梓精神头确实不错,也就没跟他客气了,抓起一把糖递给他:“去吧去吧,我在这吃点。”
龚梓嘴里吃着糖,一路甜到心里。
刚出门,看见蹲在树杈上的卫霜戈。
现在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卫霜戈在明面上几乎不和他们来往了。
见龚梓出来,卫霜戈丢了两块玉佩给他:“这是贺礼,人穷没办法,只能上别人家库房里淘了块玉石,找人雕了双鱼佩,祝你们恩爱到老啊。”
说完,卫霜戈挥挥手,一个起落不见了身影。
龚梓收下玉佩。
卫霜戈笼络了一些人,在暗地里收集、传递消息,不曾摆到明面上来过。
他和尚迢就在其中。
宾客们一看是龚梓出来宴客,再一问得知尚迢累的睡着了,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
有人笑着说:“尚迢这小子一旦睡着雷都打不动,明儿早你好好教训他。”
龚梓举起酒杯:“好,我敬您。”
“来来来,喝酒喝酒。”
“酒量不错啊!”
“哈哈哈,满上!”
夜色渐深,宾客散去。
龚梓回到房间,看见尚迢的样子错愕后,笑出声来。
尚迢用木棍支着眼皮,头发用绳子绑在房梁上,头一点一点的。
听见声音,尚迢抬起头来,咧嘴笑道:“他们都走啦?”
龚梓走过去替尚迢解开头发上的绳子:“困了就睡,怎么想起来学古人头悬梁了?”
尚迢揉揉眼睛:“我担心他们把你灌醉了,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对吧!”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