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灭西连忙打缓和:“小将军率真,说话直爽,将军莫怪。”
卫老爷子看了自己的老友一眼:“我怪他了?”
卫霜戈笑眯眯道:“将军在虚张声势,裴叔叔不必紧张。”
“哈哈哈!也就小卫将军敢这般说将军了。”
秦剑笑道:“到底是亲孙子,不惧将军威严。”
他这话一出,营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裴灭西正要开口。
卫老爷子先道:“哪里,比不上你秦剑通敌卖国的强!”
他说这话时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不似开玩笑。
老爷子的老部下也都了解他的性子,也知他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说笑。
大家纷纷看向秦剑。
秦剑一愣:“将军,此事可不能乱扣帽子,我自入伍便在你手下……”
“正是如此,我才痛心、痛恨!”
卫老爷子拔出佩剑指着秦剑:“我原想给你个体面,不在人前说这件事情,但你自己出来搬弄是非,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
卫霜戈起哄道:“他都通敌卖国了,再多的情分也都烟消云散了啊。”
秦剑根本不认,他梗着脖子道:“我不过说了句话,将军就要把通敌卖国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裴灭西皱眉道:“将军从不会无缘无故定一个人的罪。”
卫老爷子让人提了个鸟笼来。
鸟笼中是边关常见的一种鸟。
秦剑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下来。
卫老爷子从鸟的腿上拿下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十个字:【京城事恐有诈,卫在边城内。】
秦剑说:“这并非我的字迹,熟悉的人都知道。”
“熟悉的人只是不知道你会用反手写字罢了。”
卫霜戈懒洋洋的开口,他拍拍手,祝斗山掀开营帐进来。
“我出京城之前,就让我的下属先一步来到边城。”
得知军中也有羯国的奸细,卫霜戈便想到了老爷子几次失利、险些全军覆没的事情。
于是他先一步派祝斗山带上人到边城跟卫老爷子碰个头,装成小兵的身份留在军营里,观察有无行踪诡异的人。
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反而不太容易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
太熟悉了,熟悉到会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