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拔腿就跑:“头儿你和顾尚书好好说啊。”
卫霜戈讪笑了一声:“你怎么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的。”
顾持柏下巴蹭蹭卫霜戈的肩膀,轻笑笑道:“不是我走路没声,是哥哥对我不设防。”
卫霜戈拍拍顾持柏的手:“知道就好,松手,我要准备睡觉了。”
老天爷保佑,顾持柏没听见陈修的话。
显然,老天没听见卫霜戈心里的话。
顾持柏搂着卫霜戈腰的手紧了紧:“好啊,睡之前,哥哥能跟我说下你当初什么扮相,把哪些人迷的五迷三道的么?”
卫霜戈在心里把陈修骂的狗血淋头。
就顾持柏这个醋坛子,知道了肯定又要把柜子底下的裙子给翻出来!
“哥哥。”
顾持柏鼻尖蹭了蹭卫霜戈的颈侧,带着鼻音,低落的问:“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卫霜戈没说话。
顾持柏把他抱起来:“没事,我有办法让哥哥告诉我。”
看到顾持柏拿着发发带的时候,卫霜戈选择投降。
“我说,你把那玩意儿给我拿走!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以前跟陈修他们男扮女装,去花楼里套消息。”
去花楼的没几个好东西,卫霜戈不想让皇骁司的女子去,便拉着陈修一起扮成腿脚不便的清倌儿。
反正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儿,就算被人摸了一下,也没事儿。
顾持柏把卫霜戈的双手按在头顶,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轻声问:“他们摸到你哪里了?”
卫霜戈声音一颤,无所谓道:“哪里都没摸到,我还能叫他们占了便宜去?也就是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顾持柏勾起卫霜戈的下巴,勾唇笑道:“如此说来,我应该多谢主子恩典。”
“嗯哼,知道就好,赶紧把我的手放开。”
卫霜戈看着顾持柏的笑容,心中直呼不妙,他挣了挣手腕,仰头往上看:“不是,你哪儿来的绳子?!”
顾持柏用柔软的帕子塞进绳子里,免得绳子磨到了卫霜戈的手腕。
他温和的笑道:“用来绑床幔的,我顺手便拿了下来。”
卫霜戈没好气的踹了顾持柏的小腿一下:“狗屁的顺手,你肯定早就想这么干了。”
“卫大人果然了解我。”
顾持柏下床把桌子上的发绳拿来:“那,卫大人不妨猜猜,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
卫霜戈脸皮子一抽:“做个人吧!顾持柏!”
顾持柏嘴角上扬:“遵命,我的主子。”
……
泡在浴桶里,卫霜戈绷着脸皮把到底还是派上用场的发带丢到地上:“要不是这玩意料子贵,我就给它烧了!”
顾持柏弯腰拾起发带在浴桶里洗净,放到一旁晾起来。
卫霜戈抬手拿水泼顾持柏:“你给我把它丢了。”
顾持柏随意擦掉脸上的水,进到浴桶里,跟卫霜戈一起泡。
“月光锦一年也只能做出二百匹,丢了太可惜。”
发带的布料细腻柔软,沾湿后,光泽若月光一般,故名月光锦。
卫霜戈揪着顾持柏的耳朵问:“你丢不丢?”
顾持柏无奈道:“好,沐浴过后,我便拿去丢了,可若是叫别人捡了去用了的话……”
卫霜戈沉默片刻,放弃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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