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邻居家的小孩在药铺做药童,他说顾家的管家把一张方子撕成两半,去两家药店买。”
“这方子……”
“没错,就是你想到那种,嘿嘿嘿。”
嘿你大爷。
卫霜戈闭了闭眼睛,在一家药铺做药童,怎么可能知道是半张方子。
这漏洞百出的话,居然有人信!
肯定是陈修,把之前顾伯去抓药糊弄户部尚书的事情稍微改了下传出去的!
陈修、羡谕,肯定是他们两个。
卫霜戈舌尖顶了顶上颚,笑容阴森。
很好。
不知情的人们还在喝茶聊天。
“真没想到,以前势同水火的两位大人如今这般好。”
“一看你就很少看话本,很多佳偶都是从两看相厌的冤家走到互相爱慕、分不开彼此的。”
“我听说的跟你们听说的有点出入,两位大人少年相识、私定终身,长大后开始没认出对方。这不成亲后慢慢发现,哎!缘来是你!然后他们就干柴烈火上了。”
卫霜戈皱眉,这话又是谁传的?
前一个谣言好歹是移花接木、真假掺半。
这个就离谱了。
他以前根本不认识顾持柏。
顾持柏搂住卫霜戈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何时才愿意同我干柴烈火?”
卫霜戈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昨晚才……你还想怎么着,夜夜到天明?真想吃药啊你。”
顾持柏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何太医当初给了张食补的方子……”
卫霜戈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分房睡,我可以进宫赖陛下那儿。”
顾持柏乖乖闭嘴。
外面人的话翻来倒去都是在说卫霜戈和顾持柏私底下多恩爱,就跟他们自己看见了似的。
卫霜戈听着头疼。
“走了回去了。”
一扭头,对上顾持柏半是期待、半是忧郁的眼神。
“……你又准备装什么可怜?”
顾持柏拉着卫霜戈的手,眼尾微微垂:“他们口中热情似火的卫大人,我从未见过。”
卫霜戈嘴角一抽:“我也没见过,你别指望我叫你相公。”
外面人说他天天甜腻腻的叫顾持柏“相公”。
顾持柏歪了下脑袋:“不是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