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见蚩子一脸狂傲的指着自己,嘴巴抽抽着笑了起来。
场上的蛮兵也哈哈的乐了起来。
贯肠一把扶住了咬着牙站起身来的蛮王,然后道:“大王,给他一点教训就好了,别忘了玄女的旨意!”
“我自有分寸!”那蛮王站起身来,走向了拿着一柄齿刀一样奇怪的兵器,然后弓着身子,站在校场上的蚩子。
蚩子望着蛮王高大的身躯,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他此刻正认真的看着蛮王那肥硕的胸肌,还有胸前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胸锥,那是巫王上一次一拳留下的。
“怎么,害怕了?”蛮王躬下身来瞪着正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蚩子,笑问道。
“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蚩子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摸向了蛮王的胸部,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
蛮王顿时脸上一绿,身上青筋暴起,整个校场上的蛮兵都愣在了那里。
他们自从记事起就是这个模样,死了身体埋在石堆里,过个几百年,就会再次活过来,还真不知道何为公母。
整个校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蛮兵都在沉思这个问题。
蛮王突然想起来前几日死去的兄弟,顿时眼珠子都绿了,咬牙道:“把他给我绑了,血放干了,兄弟们共饮!”
那些蛮兵听了,早就一拥而上,把蚩子给绑了起来,又有人架起大锅,把蚩子给吊了上去。
“大王!”贯肠劝阻道。
蛮王瞪了一眼扶着自己胳膊的贯肠,冷言道:“我要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缺心眼的家伙,你出尔反尔,不讲信用!”蚩子见蛮王握着一柄骨刀朝着自己走来,大骂道。
贯肠看着被捆在木桩上面挣扎的蚩子,摇了摇头,谁让他戳到了蛮王的痛处了呢,想他们贯胸一族,未知生,只知死,族群里面,死一个是一个,却不像其他氏族,可以繁衍后代。
鲜血顺着蚩子的手臂流了下来,流进了下面滚烫的锅里。
蚩子咬着牙,手中狠狠的攥着那片齿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到脑袋晕乎乎的,然后失去了知觉。
有那么一刻,蛮王有些不忍,然而想到兄弟们惨死的状况,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正在众人盯着蚩子,准备饮血的时候,蚩子的手上突然金光大盛,那流到锅里的鲜血沸腾了起来,然后被漂浮起来的齿刀吸收。
那齿刀慢慢变大,发出一声龙吟,接着一道光影朝着场上的蛮兵们激射而去。
蛮王被突如其来的罡风刮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其他的蛮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一个个倒飞了出去,然后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只见那齿刀漂浮在半空中,一道巨大的斧影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将蚩子护在了里面。
“这,这是?”蛮王看着那被血色笼罩着的发着紫光的像一个巨人牙齿一样的武器,有些吃惊道。
“尔等速速退下,小心被吸进去!”随着一声大喊,一道橙影飞入场中,然后手中一柄仙剑点向了那正快速的吸收着天地灵气的齿刀。
随着那橙衣女子口中默念法咒,那长剑之上一道道寒气流出,然后冰封住了那暴躁的齿刀。
齿刀冷静了下来,再次变成小匕首的模样,橙衣女子握着手中那被冰封的齿刀,清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