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绕脑子,鹿吴兄弟,你来说。”小夸父把宿沙鹿吴推了出来道。
宿沙鹿吴见大挠感兴趣,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大挠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少主刚刚接触经商没有几日,就有此等悟性,实在难得,小夸父,你在成都载天厮混这么多年,可知道少主这桩生意的精髓在哪里?”
“我哪里是经商的料,父亲就不要难为我了。”小夸父一脸的羞赧道。
“你呀!”大挠瞪了小夸父一眼,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摆手让榆罔三人也座下。
“其实少主此桩生意的精妙之处有三:其一,西陵国独家供应,而且已经许久没有供货,市场上缺货严重,但是需求强劲,从前端将货品全部揽下,独家垄断;其二,考虑到季节性的原因,这是本年最后的一批货物,要想等新的货物,只能等到第二年;第三,后端,这种产品备受喜爱,不愁没有买家,对货物的价值还有需求估算准确。”大挠总结道。
“父亲说的这些,也就只有这种货物,这个时节才能用的上,这也是赶巧了,若是唤作旁的,哪能这样?”小夸父言道。
“所以抓住时机很重要,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财运自然来了,哪是你一个赶巧那么简单,我看即使这种机会在你眼前,你未必就看得到,即使看得到,未必抓得着。”大挠训斥道。
小夸父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夜色渐渐深了,巴国的商铺里面,巴王躺在院中的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陶罐,另一只手从陶罐中捏起一些黑色,或者白色,黄色的颗粒,洒在火堆上那烤的冒油的一只羬羊身上。
油水滴入到木柴上,噼里啪啦升腾起一浪一浪的火苗,那烤肉的香味,笼罩了整个院落。
巴王将陶罐放下,拿起一个匕首,随手割下来一块金黄的烤肉,然后又在陶罐中蘸了蘸,这才塞进了嘴里。
“吃烤羬羊,怎么能没有酒?”这个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巴王回头看去,只看到一个一身蟒服,脑袋扁平,身形佝偻,皮肤呈现暗青色,一双眼睛犹如一条缝,鼻子塌陷的人,手里拎着两个黑坛子,带着一个身形同样佝偻,肤色暗黄,头脑光滑如镜,头上还有两个凸起,手中握着一柄褐色权杖的老者走进了院落,笑着站起身来道:“肥遗王还有蝮蛇大祭司怎么现在才来,可让本王好等啊!”
“哪里,早就到了,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肥遗王笑道。
“什么事情能够绊住肥遗王的脚,难道是象国的哪个小娘们?”巴王大笑道。
“闻听西陵国在采购肥遗粉,雄黄石,流赭,我王就一次性把市场上的这些东西全部买了下来。”蝮蛇笑道。
“哈哈哈,怪道呢,来来来,这羬羊肉已经烤好,就着朱卷国特有的肥遗酒,想必别有一番风味。”巴王笑着请两人坐下,然后伸手将整只羬羊抬到了石桌上上,又在陶罐里面抓了几把材料,均匀的涂抹在羬羊肉上,这才拿起匕首,飞快的将整只羬羊给切成了一块块薄片。
肥遗王将酒坛放到了石桌上面,掀开封泥,伸出手捏起一块肉片放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又饮了一口酒,不禁赞叹道:“今年的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看来巴王又找到了什么新的材料。”
“那是,蝮蛇祭司也尝尝,我新配的材料。”巴王笑道。
那蝮蛇伸出漆黑的爪子,捏起一片肉放进了嘴里,点了点头道:“果然味道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