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钧卿非常气愤、非常无奈地冲罗氏的房间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小柴房里,瘫坐在木柴上,精神恍惚、胸口憋闷,大半天也没有恢复好。
这时,已经五更天了,突然马钧卿看见罗氏的房门打开了,赵令使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小美人,你真有味,明天我还来。”赵令使像小馋猫似的说。
“小心肝,今天晚上你也挺威武,记得这几天都得来,老家伙去扬州做买卖了,估计一天两天回不来。”罗氏恬不知耻地说。
“那当然,只要小宝贝发话了,我肯定每天来,叫你家老头子好好地当一回乌龟王八蛋,哈哈哈。”赵令使一脸坏笑地说。
“大坏蛋!”罗氏撒娇地在赵令使的后背上捶了一下,赵令使趁机抱住罗氏,又在她的脸上乱啃起来。
马钧卿虽然嘴里一直在喊:“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自已的老婆在自已的眼前被别的男人紧紧抱住,疯狂乱啃,确实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马钧卿紧紧捂住憋闷的胸口,突然口中一咸,“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接着,马钧卿两眼一发黑,两腿一发软,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柴房里。
马钧卿摔倒的声音,把正在亲热狂吻的罗氏、赵令使吓了一跳,罗氏轻轻地走到柴房一看,“啊!”怎么是自已的老头子马钧卿晕倒在柴房里?
罗氏顾不得多想,她先让赵令使赶紧出去,然后装模做样地大哭起来:“我的大老爷啊,我的大老爷啊,你可不能没了啊!你可不能没了啊!”
深更半夜,罗氏的尖叫痛哭立刻把马府院中的人都惊醒了,大家纷纷跑到柴房里,想要看一个究竟。
当他们看见马钧卿马老爷昏倒在柴房时,一下子都惊呆了。
“哎哟,马老爷不是去扬州干大买卖了吗?怎么昏倒在柴房里了啊?”
“八成是马老爷不放心家里,使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表面上去扬州了,暗地里溜回来,他肯定想要知道什么。”
“肯定是不放心他的大小两个老婆,怕她们给自已戴绿帽子。”
“这可不能瞎说,走漏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大家不要当真,这是我信口雌黄、满嘴瞎说的,大家不要当真啊。”
在罗氏哭天喊地的热闹声中,一伙家丁把马钧卿抬到了正房的起居室里,然后都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罗氏、张海棠轻轻地站在马钧卿的床边,等待马钧卿苏醒过来。
到吃早饭时、马钧卿带着无尽的牵挂,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