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看箱子搬起来的就打开下面的箱子,翻起衣物从中要拿出一个小箱子就放在衣服上。
打开满满大半箱的铜钱,严氏将手中铜钱倒入后又将箱子放好、衣服整理好、大箱关好,张铁锤见妻子都搞好了后把手中箱子重新叠好。
严氏拿起案上的瓶子,好奇地问道:“当家的,你从张家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想什么呢?这个瓶子是从你带回来的篓子里找到的,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
张铁锤接过瓶子,打开看了一眼,心中轻叹,嘴上解释道:“这是精盐,跟王侯盐差不多。”
严氏也早就听过王侯盐的传闻,立马从张铁锤手上拿过瓶子,倒了一点出来,
有些激动多倒出了一点又装了回去,掌心遗留稀疏的十几个盐粒,丈夫面前也不怕失礼,
立马伸出舌头舔舐着试了下,“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没有苦味。”
严氏回味了下,连忙将丈夫手中的木塞拿过来塞好,将瓶子宝贝般的藏好。
张铁锤见严氏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他沉思片刻,终于开口寻求妻子的意见,
“荷花,有件事我下不了注意,需要帮忙出出主意。”
张铁锤对妻子严荷花心里是充满了感激和赞赏。他常年带着儿子们在铺子里打铁,
家里和田地几乎都是严荷花一个人在打理,而且她总是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和张家有关?”严荷花猜测道,毕竟丈夫是从张家回来后才开始这样的。
“嗯,”张铁锤点头,“张家有意招揽我。”接着,他把在张家遇到的事情,
包括曲辕犁、张兴的仙缘、精盐等,都告诉了严荷花,唯独隐去了战乱的事情。
张铁锤以前在蓟县工官的事情外人不知道,她还是知道的,自然知道丈夫在顾忌什么,
严荷花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当家的,张家在我们这里的口碑怎么样啊?”
“自从复生叔和武兄发达之后,每逢伤寒瘟疫或者天灾,他们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帮助村里的困难户渡过难关。更不用说他们还时常收养孤儿、给逃难来的难民施粥,
在我们涿县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啊。”张铁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张家对待下人怎么样呢?”严荷花继续追问道。
““张家虽家财万贯,却从无骄横之气。
对待家中的仆人杂役,总是以礼相待,言辞温和,也从未听闻张家肆意虐打仆人。
每逢节庆,还总是慷慨解囊,赐予下人丰厚的赏赐。以前不少收养的孤儿,
现在成人了,还安排给他们安排亲事,即使生子后也会安排人照应。”
“当家的,你觉得这些事情怎么样啊?”严荷花没有继续发表意见,反而询问起张铁锤的看法来。
张铁锤听了妻子的问题后恍然大悟,原来自已之前一直在钻牛角尖啊,“我明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张家!”
解开心结后,张铁锤看着妻子笑了,“荷花,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早点休息吧。”
“讨厌,还没洗漱呢!”严荷花害羞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嗔怪地看了张铁锤一眼,转身去洗漱了。
张家,张武和张兴送别张铁锤后,就回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