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柳韵毫无掩饰自己的嫌弃,三十一岁还是练气二层,简直就是废物。
“你也不想被赶出坊市吧!”
周元抬头,听着陌生又熟悉的台词微怔。
“自然是不想。”
“好,灵石全给我。”柳韵伸出手。
周元短暂犹豫之下将仅剩的四块灵石交到柳韵手中。
“等我收完租再来找你,最好别想着跑。”警告周元后就赶往下一家收租。
坊市不算大,却也不小,碍于修士之间的猜忌,基本少有相邻的修士。
柳韵其实比前身要晚来一年,一来便在旁边搭建一栋新屋子。
前身敢怒不敢言,也只好任由。
看着柳韵远去,周元关门回屋,跑?能跑到哪去,能过一天是一天,总比现在被赶出去强。
来到专门的制符室,很简单,狼毫笔,下等灵墨,专门制作符箓的黄纸和兽皮。
这便是前身全部家当,穷得叮当响,米缸里没记错的话就几碗米了,省省够吃两天。
闭目养神,开始回忆关于制符的技巧,半响后冷汗直流,他只记得一部分清尘符和灵雨符的记忆,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不是吧,传承记忆还带残缺版,这下我要怎么还灵石。”周元苦恼,要是有完整制符记忆,他下个月拼死拼活也要交上房租。
可现在就记得两种,有什么用。
甚至清尘符都卖不出去,只有灵雨符还有些市场,要是想不起更多的符箓,只怕连两块灵石都赚不到。
前身的遗产少得可怜,一本初级制符书,几十两黄金,几张兽皮,外加一把未入品的长剑。
黄金如果买米的话完全没问题,凡米和灵米的价格相差近百倍,只是凡米对修行无益,吃多了会影响修行。
至于那把长剑,价值面前值五块下品灵石,只是这是自保的武器,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然他也不会售卖。
日近黄昏。
周元从制符室出来,手中拿着三张灵雨符和四张清尘符。
但他并不高兴,按照记忆,两张兽皮可以制作二十张符箓,但他只制作了七张。
而且这两种符还是最简单的符,这都不好意思说学了四五年制符,怕被人笑话死。
看着空荡的屋子,一种孤寂袭上心头,攥着狼毫笔,压抑不住的窒息。
“周元,开门。”
柳韵的声音将他从郁闷中拉出来,惨了,差点忘了她要来找自己。
“嘭!”
大门被强行破开,锁显然也坏了,柳韵看见周元缩在角落,微微诧异。
“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要杀了你。”
周元尴尬起身,给柳韵倒了杯水。
柳韵没喝,怕下毒。
周元现在心绪乱的很,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想着柳韵想要他做什么。
“白天你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吧!”柳韵将身子靠在桌上,丰腴压在桌面上,仿佛能看到变形。
周元咬舌让自己清醒,讨好道:“前辈看上什么,尽管说。”
“很好。”柳韵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对周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