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平奇臭无比却充满自信心的秃顶小老头儿,一个满脸笑容却眼珠贼亮透着精明的干巴中年人。
在公厕旁的杨树下,一楚河汉界都磨没的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
周边看热闹的那几位老老少少,跟杨庆有是一类人,嘴巴压根闲不住。
年纪大的是一伙,站在小老头身后,年轻的是一伙,站中年人身后,主意出的不亦乐乎。
下棋的双方好似听了,又好似没听,吃掉的棋子在手里盘着,咯吱咯吱声中,下得无比专注。
杨庆有本来想多看一会儿,奈何味儿实在大,他有些扛不住。
旁边的公厕就跟不知疲倦的小饭馆一般,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客人,把人送走,把味儿留下。
那味儿,让杨庆有想起了小时候,村里的养鸡场。
飘香四溢,无穷无尽。
是他夏天回村的唯一阻碍。
粪场胡同说差吧!环境是真差,当你走进去后,突然会发现,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这儿就是六十年代的城中村,虽破,但生活气息很足,到处都是小孩,让杨庆有不仅感慨:
艹,这儿的住户是真尼玛能生。
一帮小男孩推着破铁环,不知疲倦的在巷子里狂奔。
也有极少数文静的男孩混在女孩堆里,凑数踢沙包。
没有科技生活的年代,小孩的精力是总是那么旺盛。
杨庆有一路上躲避着乱跑的小孩,溜达了三条巷子后,他才认清现实。
就不特么不该挑这儿。
这儿是足够破,人也足够多,可尼玛这儿穷啊!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的,用意识扫描下来,就没发现几家富户。
而且这儿也没想象中的乱,穷人多的地儿,连那些无业街溜子都不乐意往这儿钻,更甭提打架斗殴了。
巷子里的闲人,老的老,少的少,主打一个极端。
这种地儿,街溜子霸占了干嘛?逗小孩玩吗?
而且这儿跟南锣鼓巷那种大型四合院社区不一样,这儿你站巷子口往里一瞧,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热闹景象,处处都是人。
不像南锣鼓巷,只要处在工作日,你站巷子里,连个鬼影都瞧不见,因为闲人都在院里待着,没人乐意去巷子闲逛。
这种情况下,别说小毛贼偷东西了,你想晚上套个麻袋敲闷棍,都不好寻地儿。
就这模样,根本没待下去的必要。
杨庆有只得打道回府。
“豆豆,你怎么。。。。。。嘿!你们几个兔崽子赶紧住手,谁特么再不老实,老子弄死他。”
杨庆有从粪场胡同回来,并未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直奔安定门,他听冯勇说,安定门外那有一小饭馆,卖的卤煮味儿很绝,于是趁着午饭的工夫,想过去尝尝。
没成想,刚走过安定门,就碰见豆豆从一小巷子跑出来,还没等他打招呼呢!后面又跑出来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追向豆豆。
这特么还了得,杨庆有当即猛蹬自行车,上前把领头那小孩踹了个大跟头。
豆豆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干巴瘦,浑身没二两肉,见了杨庆有只知道笑。
这次还好,知道有杨庆有给他出头,肯定不会挨揍,立马躲杨庆有身后,指着几个追他的孩子说道:
“杨哥,他们问我要钱,我没有,他们就想打我。”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