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快步往自己的房间回去,后面他没有再追上。
南柏岩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视线变得有一些模糊,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明白——永远失去她了,再没有任何反转的机会了。
心疼到无法言喻。
听到似乎遥远的关门声音,之后是更加空旷的走廊,南柏岩呆立许久,期间断断续续有人进出电梯,他也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突然觉得,人生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她就是自己的信仰啊,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永远地守护着她。
那么之后的信仰呢?遥远的祝福一个属于别人、再难相见的人吗?
过了很久,南柏岩才乘电梯下楼,外面安树已经坐不住从车里出来了,满脸的关心:“南哥,怎么样?”
南柏岩径直打开车门坐到副驾上,然后把全身的重力倚在座位,筋疲力竭的样子。缓了缓,他才说:“我没有机会了。”
安树一怔,然后激动地问:“不是吧,你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了,她还想怎样?”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是我自己错过了。”南柏岩很平静,是挣扎不动的有气无力,“她明天就和索翰林回法国了,我没有再去找她的借口。”
安树懊恼地拍方向盘,在心里替朋友打抱不平。
南柏岩望着窗外发呆,想起钟艺柠开始带着责怪的问询。他回来确实应该先告诉她一声的,只是听说了她和索翰林在一起的事后,有一些犹豫,加上有更紧急重要的事做,不想却先被媒体曝光了。他是知道钟艺柠改签了机票,知道自己再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所以才去等她的。
现在看来,无论自己是否一回来就告诉她,都不会改变结局。
有一件事,南柏岩却不能告诉钟艺柠,只能永远深埋心里。
“她说爱是肯放手,好,我放。”他作出无奈而艰难的决定,“从前她太辛苦了,如果以后她会过得幸福,那我怎样都好。”
就算很难受也没关系。
安树看着南柏岩的眼中有诧异,觉得自己快不认识他了。
空荡的房间,钟艺柠关上房门后,保持倚着门的状态良久,胸口感觉压抑。
话已经彻底讲清楚,与南柏岩欲断不断的情感纠缠,真正可以到此为止了吧?不留余地的话,就是为了让他清醒,他们之间永无可能。
原来比起死别,生离也没有让钟艺柠觉得更好受。此去回法国,不出意外将会在那边立业、成家,往后也只有祭拜老钟才会回来作短暂停留。
无论如何,祝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