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
“进货点在哪?什么时候?”
“我真的不知道。”
宋子豪的回答让宋子杰火冒三丈,那眼神都能喷出火来,活脱脱一头红了眼的公牛。
“你这样子,还怎么当人家大哥?”
宋子豪不甘示弱,试图用亲情牌挽回。
“阿杰,咱们可是兄弟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
但宋子杰却冷冷地指着宋子豪,那模样,冷酷无情。
“在这儿,我是警官,不是你兄弟!”
宋子豪眼眶中泪花打转,嘴角却勉强扯出笑意,声音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坚决。
“哥们,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当大哥好多年了!”
宋子杰却不买账,嘴角一撇,继续追问:“那你现在混哪行呢?”
“嗨,就是联合汽车行混口饭吃。”宋子豪答得坦荡荡。
“哦?开出租车的啊?是不是兼职抢银行啊?”
宋子杰语带讥讽,眼神里不无挑衅。
宋子豪被他挤兑得面色尴尬,一旁的小马哥却炸了毛,撸起袖子就开骂。
“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他好歹是你哥,别张口闭口贼字挂嘴边!”
两人推推搡搡,气氛瞬间紧张,宋子杰的手不自觉地滑向腰间的枪袋。
就在这时,陆家昌大步流星走来,一把按下他的手,眉头紧锁。
“宋子杰,你这是要干嘛?明天开始,把枪给我封存了,回去休假好好冷静冷静!”
“是,警官!”宋子杰低下头,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宋子豪一看,连忙上前打圆场:“警官,他只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没啥恶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陆家昌瞪了宋子杰一眼,挥挥手:“你先回去。”
接着,陆家昌嘴里的烟头一吐,火星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他斜眼看着宋子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得,明天交枪!”
宋子豪暗暗松了口气,旁边的小马哥也收敛了怒气,气氛稍缓。
“豪哥,你这是做什么?给阿杰搭个桥,自个儿的路就不想通了?”
陆家昌斜眼瞧着宋子豪,嘴角一扬,似乎藏了满肚子的鬼点子。
宋子豪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里直打鼓,这陆家昌八成又在搞什么飞机。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啊,连亲弟弟都拿我当流氓,哪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嘿,你那弟弟可是警察,这你总该清楚吧?”
陆家昌一脸接着说:“咱俩合作,把那假币团伙端了,让谭成吃不了兜着走,给阿杰挣个风光前程。”
“说不定啊,你还能弄个模范市民当当,洗白一下嘛!”
宋子豪听罢,眼珠子转了转,但那点亮光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江湖老手都明白,回头是岸不容易,一旦栽了,那可是血雨腥风。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些事,心有余悸,摇了摇头。
“得了,陆老弟,我早不是当年那个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