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卧在榻上,旁边坐着渣龙,地上后院的众人站的整整齐齐。
“海兰格格怎么样了?”
素言回话:“海兰格格的确是小产不假,已经命人熬了补气血的药喝了,府医说,海兰格格得坐足小月子,好好儿将养才行。”
“曦月,这段日子府里的事都是你在管,这就是你管的结果?”
高曦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福晋恕罪,青侧福晋毕竟是侧福晋,我纵然暂掌管家之权,可也不敢僭越,侧福晋没说让起,我也不敢…”
渣龙看向青樱,青樱依旧站得笔直:“我的确是罚了海兰不假,但那也是因为她对我态度不恭,我不知道她已有身孕,不过无心之失。”
“到底是未曾做过母亲,说的话也这样轻飘飘,那是王爷的骨肉,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富察琅嬅呵斥青樱。
“岂是你一句无心之失就能轻易揭过去的?”
“你入府这么久,不仅没能开枝散叶,还害的王爷失去了一个孩子,乌拉那拉氏青樱,你的女德在哪里?”
青樱的头一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福晋,我一直由姑母教养,你这是在质疑当朝皇后吗?”
“休想用皇后娘娘来压我,皇后娘娘因何被禁足景仁宫,你选秀当日又是怎么被赶出的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青樱见富察琅嬅一副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听她赤裸裸的揭开了自己的遮羞布,只觉得一时间头晕目眩,急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渣龙。
然而渣龙并未觉得富察琅嬅有什么错,最多也只是言语犀利了些,可那也不是因为心疼自己没了个孩子吗?
在青樱期待的眼神中,渣龙拍了拍富察琅嬅的后背:“你的身子还未养好,不要动这么大的气,既然你心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我们就在相国寺为他供一盏长明灯,如此也算成全你我二人的父母之情。”
“一切都依王爷所言。”
“曦月,虽然事出有因,但你也难逃其咎,就罚你一个月月钱,小惩大诫,你可有不服?”
高曦月爽快认罚。
“青侧福晋,既然你说你是无心之失,那我也不过重的罚你。”
“海兰格格得坐足小月子,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就挪到你院儿里,由你照顾吧。”
青樱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出抗议,渣龙就挥手让她们都退出去:“福晋的安排很好,你们听从吩咐就是。”
青樱又又又气咻咻的走了,她刚走到自己院子门口,就看见高曦月指挥着人在她院里进进出出。
“这是在做什么?”
高曦月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这不是听从福晋和王爷吩咐,把海兰格格挪过来让青侧福晋照顾,我想着既然是休养,那肯定得找个光线最好的厢房才是。”
“这是府医列的补气血的方子,特意吩咐了一日三顿,顿顿不落,我已经垫钱买了这三日的药材和补品,不知青侧福晋什么时候补给我啊?”
“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海兰的所有支出都得我出?”
“嗯呐。”
“青侧福晋不会是想让海兰自己从月钱里出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高曦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青樱,仿佛她说出了这个世界最难以理解的话。
“我这就让阿箬把钱拿给你。”青樱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又加上理亏,只能认下这笔账。
阿箬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去开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