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眯起眼睛。
“山海关,不是有高第总兵守着吗?”
“你们啊,骗人骗久了,最后连自已都信了。”
“辽东要是真有变化,山海关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汪文言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汪文言心里不光是痛,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勉强笑着:
“应该不会吧……”
“是吗?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们看起来势力挺大的,但是京营会听你们的?”
“锦衣卫、东厂西厂,还有皇宫里的人,他们会站在哪一边呢?”
吴昌时每问一个问题,汪文言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等吴昌时问完了,汪文言如果不是坐着,恐怕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看着汪文言那副狼狈样,吴昌时心里挺痛快:
“当然,你完全可以不信,可能我只是随便猜猜。”
“你也知道,我要是猜得准,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借酒浇愁了,对吧?”
说完,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扔下杯子大笑离开了,留下汪文言在小酒馆里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信王朱由检静静地听着外面大臣们的喊声,脸上很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衣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从现在开始,他要代替皇兄带领大明朝前进了。
信王坚信,在一群贤臣的帮助下,大明一定会像石头一样坚固,没有人能动摇朱家的江山。
但王妃周氏却很担心,现在的生活比魏忠贤权力熏天的时候好太多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丈夫像是中了邪,非要听那些人的话,在皇兄去辽东征战的时候当监国,这把皇兄和皇嫂放在哪里了?
难道帝王之家真的没有情义吗?
“殿下,非得出这一步吗?”
周王妃想劝阻,这一步走出去,想回头就难了。
“你了解我的,皇兄虽然对我们不错,但为了大明,我不得不这么做。”
信王说。
如果再让皇兄胡闹下去,大明可能会毁在他手里。
魏忠贤在运河上,连亚圣家的管家都敢杀。
如果不是皇兄的信任,他哪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