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民云溪,是长公主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胭脂公主是一个字也不信,胭脂公主的心思九转十八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云溪定然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一定是长公主听闻了云溪是皇后命的传言,为了他们家族以后的荣华富贵,想要认下这个皇后命格的女人为义女。
胭脂公主觉得自己想清楚了一切,她立刻笑着道:
“姑母?你难道是听闻了这个贱民是皇后命,所以故意来攀附关系不成?
她根本不可能成为皇后,陛下喜欢的是我呀,姑母何必因为他的身份就要认她作为女儿呢。”
威武侯夫人一巴掌打在胭脂脸上,她下手不轻,胭脂被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胭脂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威武侯夫人。
“姑、姑母,你为何打我。”
威武侯夫人却不再理会胭脂,她看向云溪,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女儿,五年了,你离开娘亲五年了,娘亲日夜挂怀,天可怜见,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了。”
威武侯夫人抬手江云溪抱住,眼中带着泪光,这五年来,她时时刻刻都活在愧疚之中。
若不是五年前,她里应外合串通北国想要夺取燕国的天下,她的女儿根本不会在那场动荡中消失不见。
她原本以为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今日却被皇帝告知云溪还活着,她立刻欣喜若狂,带人进了宫中。
威武侯夫人上下打量着云溪,心疼道:“为娘看着你瘦了,这五年你可是过的不好?
都怪为娘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受苦了。”
面对温和慈善的威武侯夫人,熟悉道娘亲又回来了,云溪心中放松了一些,她摸了摸面颊。
云溪道:“娘亲,我这五年过得还算好。
我也没有受什么苦,你不要难过了。”
她这五年,的确没有受什么苦,只是睡了一觉,五年就过去了。
就是如今看来这一觉睡醒,好像什么都没变,也好像什么都变了,比如莫先生和她的娘亲,都让她有些不敢相认了。
母女两人言谈甚欢,胭脂公主和唐糖郡主却是脸色苍白。
威武侯夫人看向胭脂公主和唐糖郡主,脸色再次冷下来。
“唐糖郡主、胭脂公主,你们自行离开吧。至于你们下毒想要毒害未来皇后的事情,本殿会禀告陛下,陛下自有裁决。”
唐糖连忙跪下:“还请长公主不要将此事告诉陛下,陛下若知道,我和胭脂公主都会受罚的,胭脂公主再怎么说都是您的侄女呀。”
唐糖还想着当皇帝的妃子,她怕威武侯夫人胡乱说话,让皇上对她有不好的印象,断了她自己的前程。
胭脂公主也撒娇道:“姑母,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而已嘛,您就饶了我吧。”
威武侯夫人不为所动,催促她们快点离开梧桐宫。
胭脂公主气恼道:“姑母,不过是一杯毒酒而已,云溪她又没喝,你怎么就不依不饶了?
何况陛下最是宠爱我,就算他知道此事,他也不会惩罚我的。”
威武侯夫人却是冷笑一声。
新帝对胭脂哪里是宠爱,分明是放纵,是欲杀之而先予之的毒计。
如今朝廷上下因为胭脂的恶行,都嫉恨上了北国皇族,新帝不久就能将北国残留在昭国道势力尽数拔除了。
而眼前的胭脂公主还在沾沾自喜,做着成为皇后美梦,当真是无知无畏。
威武侯夫人道:“快点离开这里,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胭脂公主越发生气了,她从来是被万人捧在掌心的,哪里受得了别人的轻慢,即便是她姑姑也不行。
胭脂公主道:“姑姑,陛下最是宠爱我的,他若是知道我給云溪下毒,说不定还会亲自为我准备毒药。
你有本事就去告发本宫,看看最后吃亏的会是谁?
你的女儿不会是昭国皇后,昭国的皇后只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