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点点头。
“也罢!想要建功立业,我给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已,免得我难以跟秀宁交代。”
李秀宁道:“如此就好,今日应有酒,当为凤儿和刘兄壮行!”
独孤凤摇摇头道“不了,家中还有事,祖母还等着我一起吃饭,刘兄也收拾一下,一会儿随我启程。”
刘沙河道:“刘某孑然一身,身无长物,没什么要准备的,独孤小姐随时招呼就是。”
独孤凤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一个亲兵。你一会儿随我去府上,换一身衣服。”
“好!”
刘沙河从独孤府出来,身上换了一身盔甲,绿色的裤子,一身皮甲,头上顶着一顶钢盔。花里胡哨的,混在了独孤凤的亲兵队伍里。
队伍出了长安,独孤凤一身火红的盔甲走在前头,胯下一匹枣红马,手持大刀,腰悬宝剑,威风凛凛!
刘沙河自然是没有这待遇的,他只能在亲兵队伍里,跟在独孤凤身边,目光偶尔扫过独孤凤那伟岸的身躯,他不由得想着,这匹马真可怜,承受的了这重量吗?
军中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难以解闷,就这么走了三天,大军过了秦州,天已经黑了,独孤凤下令在渭河边安营。刘沙河作为独孤凤亲兵自然不离主将左右,吃罢了饭,独孤凤从营帐内走出,对着帐篷外的刘沙河说:“走,陪我去巡营!”
刘沙河抱拳应了一声,跟在了独孤凤身侧。
“我当时没有问你,你是哪的人?”
独孤凤走着,一边问道。
“家在虬龙山!不过一山野草民而已。”
“我原以为你是哪家的子弟,现在看了也不是,大军走了这么多天,没见你抱怨过,你真不觉得辛苦吗?”
刘沙河刚要回话,突然远处传来箫声,箫声婉转低吟,刘沙河也没有当回事。而独孤凤皱着眉头,像是有心事一般。
可听着听着,这曲子的味道就变了,像是有小妇人磨着豆腐,随着箫声渐渐急促,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再看独孤凤,只见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动了情。营帐之中,更是有军士乱了心神,抱着一根木桩跳着艳舞。
刘沙河急忙将手搭在独孤凤后心用内力抵御着箫声的侵蚀。
独孤凤脑子瞬间清明,转身看着刘沙河,投来感激的眼神,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独孤凤说了一句谢谢。
而刘沙河问:“对方什么来路?”
“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河水中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借着营寨内的火把,刘沙河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上次在江陵有过一面之缘的血刀老祖。
箫声还未停止,大营内已有不少军士抱在一起跳着舞,也有人脱着衣服狂奔,独孤凤对着远处的空山叫道:“是谁,要与我独孤家为敌?”
箫声停下,从远处的山上飘来一个黑影,落在了不远处,独孤凤还未说话,只听血刀老祖说道:“阁下好深的内力,居然能将我从这河水中逼出来。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与我为敌。”
刘沙河见血刀老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就连手中的血刀也只剩下半截,他怎么如此狼狈。
独孤凤看着暗处的两人,手紧紧的抓住腰间的宝剑。
“传令下去,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