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演武台比武,迎战自己的最后一个对手,宇文成都信心百倍,手持凤翅鎏金镗,站立在演武台上,等待着对手的到来,随着一阵“噔噔噔”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上台来。
只见此人,看上去比宇文成都还要高大威猛,黝黑面庞,络腮胡须,相貌凶狠,一只眼睛,好像个五彩斑斓的玻璃球,让人看上去有些恐怖,另一只眼睛倒和常人一般无二,双眼充满了杀气,紧身衣裤,上衣敞开着,露着护心毛。手里提着一柄开山巨斧,看上去足有三百来斤。
那人上得台来,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向主考官席上行礼,更没有向台下的观众致意,而是将开山巨斧“咚”的一声,往台板上一杵,傲慢的对宇文成都说道,“哎,你就是连战连胜,从无败绩的宇文成都啊?”
宇文成都没想到此人如此不讲礼节,便说道,“正是在下,你是何人?”
那人微微冷笑,撇了撇嘴,说道,“在下姓薛,名仁皋,江湖上人都称我“金睛恶魔”,也是算你走运,早了没遇到我,否则你也不会还站在这演武台上,动手之前,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自己走下台去,这武状元,已经是我金睛魔的啦。”
宇文成都一听顿时冒火,心道,“此人好生大言不惭,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若论单打独斗,自己走出五台山以来,还从未有过败绩,更没有遇到如此狂妄之人,等下就让你知道某家的厉害。”
“好啊,”宇文成都回道,“但是你要问问我手中的凤翅鎏金镗答不答应?”
薛仁皋喝道,“好,那就让我的斧子问候一下啦。”说罢,双手抡起开山巨斧,力劈华山,挟着一股劲风,直劈向宇文成都头顶。
宇文成都见薛仁皋的开山巨斧,来势凶猛,知道此人有些蛮力,也是有心和他硬碰硬的来一下,试试对手的斤两。于是宇文成都不躲不闪,双手握住凤翅鎏金镗,一招二郎担山,由上往下一兜,横担贴门闩往外招架。
就听“当啷“一声巨响,真如晴空响了一道炸雷,随即火星四溅,宇文成都感觉膀臂发麻,腾腾腾后退了两步,拿桩站稳。
再看对面的金睛恶魔薛仁皋,开山巨斧被崩起,甩到了自己的身后,差点脱手飞出,重重的砸在台板上,薛仁皋身体后退两步,用手中的斧子撑住台板,才没有摔个跟头。
这下让薛仁皋大吃一惊,大瞪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宇文成都,一脸的诧异。
宇文成都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力气如此之大的人,于是一时兴起,看着薛仁皋微笑说道,“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几下试试?”
薛仁皋牙一咬心一横,怎肯轻易认输?便吼道,“来就来,难道怕你不成?”说罢再次抡起开山巨斧,横扫过来。如果刚才薛仁皋有些轻敌,只使出八九成的力气,薛仁皋这次使出了十成的力气,试图一击制胜,拿下宇文成都。
再看宇文成都,见对方的大斧子横扫过来,依然不闪不避,双手紧握鎏金镗,向左侧横跨一步,扎稳左弓步,双手握住镗杆往外用力一推,大喝一声,“开”。
又是当啷一声巨响,宇文成都感觉虎口处一阵剧痛,双臂发麻,一时几乎没了知觉,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薛仁皋的开山巨斧,再次被凤翅鎏金镗崩飞出去,为了不至于脱手飞出,薛仁皋紧握斧子柄,被带着身体旋转一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连着硬碰硬的拼了两次,薛仁皋长了记性,知道凭力气自己显然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暗道,“这家伙看着长得白白净净,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还是要凭招术赢他。”
于是薛仁皋不等宇文成都的反应,抬起开山巨斧,用斧头前面的枪尖,直刺宇文成都胸口。
宇文成都一见对方不再拼斗力气,改了打法,也就侧身躲避。薛仁皋手腕一翻,斧头反转,横扫宇文成都脖颈,宇文成都低头闪过,挺起凤翅鎏金镗就刺,两人你来我往,在演武台上厮杀起来。
自校军场演武台比武大会开始以来,这一场厮杀拼斗,是最为凶狠激烈的一场。以前的比武较量,都是以胜负为主,武举们很少为了争夺名次而舍命相搏。而宇文成都和金睛魔薛仁皋,却是有所不同。
薛仁皋本来目空一切,没把宇文成都放在眼里。谁承想一旦交手才知道,宇文成都不但力气大的惊人,而且鎏金镗法,更是招术精妙,自己若想取胜,一时根本没有可能。这家伙不愧人称“金睛恶魔,”生性凶狠,争强好斗。今日一旦遇到对手,上来就是出手狠辣无比,开山巨斧抡起来毫不留情,恨不能一斧子就把宇文成都劈成两半。
两人这一场恶战,只看的观战的人群,和主考席上的官员,惊愕不已。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精彩的恶战,大气不出,眼睛不眨,紧张的注视着两人的生死恶斗。
薛仁皋在力气上稍逊宇文成都一筹,本想在招术上取胜,却没想到更是不及宇文成都的镗法威猛精妙,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虽然拼命猛攻,却始终占不到任何便宜,再加上求胜心切,心浮气躁,逐渐有些体力不济,招法也开始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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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一见对方有了颓势,抓住机会,发起猛攻,凤翅鎏金镗一招紧似一招,一招比一招凶猛凌厉,只杀的金睛恶魔薛仁皋,连连后退,有些抵挡不住。
薛仁皋又急又恼,大喝一声,又抡起开山巨斧劈来。被宇文成都一招举火烧天势,用凤翅鎏金镗锁住了斧头后面的斧柄,然后双手用力一压,只听喀嚓一声巨响,鎏金镗锁住开山巨斧,一起插入了厚厚的台板中。
薛仁皋一见自己的斧子被锁住,双手用力往怀里一拽,就想将斧子抽出来,哪知宇文成都出招比他更快,反身一脚踹出,正中薛仁皋胸口,薛仁皋惨叫一声,摔倒在台上。
宇文成都将鎏金镗从台板上抽出来,踢在手里,看着摔倒在地的薛仁皋。
薛仁皋也算是个狠人,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我杀了你”,抄起自己的开山巨斧,又劈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闪身避过,说道,“胜负已分,为何还纠缠不休。”
薛仁皋喝道,“胜负虽分,再决生死。”说着挺起开山巨斧猛刺过来,宇文成都挥起凤翅鎏金镗架住,不曾想那薛仁皋,竟然左手一拧斧柄后面的柄篹,斧头前面的枪头,竟然张开,随着“嗤嗤”声响,几只细小的弩箭激射而出,直奔宇文成都胸腹和咽喉射来。
由于距离太近,宇文成都难以躲避,宇文成都暗叫一声“不好”,便翻身摔倒在演武台上。
这正是:一只金睛阴险藏,一只独眼放凶光。
鬼迷心窍称为魔,暗箭伤人难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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