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安沉声问道:“这件事怎么会走漏风声?”
沈昶云:“我将我那里的人都请算了一遍,没有任何错漏,我想若是真的出问题……”
见沈昶云盯着自己,叶子安的面色也不好看:“你的意思是朕的人有问题?”
沈昶云:“自然不排除这种可能。”
“放肆……朕的人绝无错漏。”叶子安沉声低喝,沈昶云却不惧他,他反唇相讥:
“难道是云一念真的会神机妙算不成?”
叶子安不再说话,他深知事已发生,再深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后面的计划该怎么安排?”
“狩猎会提前,那天是揭露顾宴反贼并将他绞杀的好时候。”沈昶云唇角轻勾,满脸的势在必得。
“若非你,朕当真不知鹰兵是他手下的,更不知他真的早有了反叛之心。”叶子安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无论如何,朕得守住这江山,既然他动了心思,这人确实容不得了。”
沈昶云弯着唇奉承他:“皇上盛名。”
叶子安:“早知今日,在他小时候朕就该将他除掉。”
沈昶云:“他毕竟是顾将军独子,若是死在了那场落水中终在外难以平息舆论,所以这种时候反而更好,绞杀一个乱臣贼子不比绞杀一个功臣后代要来的简单?”
叶子安眯着眼打量他半晌,他现在已经不好奇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知道的太多若是同阵营的人反而更好利用。
“皇上,我有一个想法,这个血契不若就由我来结下吧;一来免伤您龙体;二来您只要差人保护好我就行,若是我死了好歹您还活着不是?”沈昶云站起身笑着说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会真正的信任彼此?
沈昶云心里自然知道,若是帮叶子安做好此事,谁都保不准叶子安下一个不会对着他动手,所以将扶岳军牢牢握在手里尤为重要。
叶子安眯着眼打量他:“沈爱卿准备何时结这血契?又如何能保证顾宴一定会在狩猎之时动手呢?”
“很简单。”沈昶云坐回自己的位置,身子往后面一靠,懒懒道,“我们手中可是有一张王牌啊。”
“顾宴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动手?”叶子安眯了眯眼,“稳妥吗?”
“稳得不能再稳了。”沈昶云面上极为自信,“只是他现在毕竟和凌骁国在合作,所以,凌骁国那边您一定要按着我们约好的计划来啊。否则,腹背受敌我们就难以脱身了。”
叶子安沉吟:“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沈昶云看着叶子安正色道,“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亲自上阵,绝不能假手于人。”
叶子安这次沉默得更久,沈昶云瞧出了其中的一抹不对味来,不由得说道:“为了月岭国的江山,为了太子殿下,皇上您可一定不要在关键的时候心软啊,成大事者,什么东西是舍弃不掉的呢?您说是也不是?”
叶子安微微抬起下巴:“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