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宪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扶岳军是由顾准建立起来的,这个令牌有两份,一份为顾准保管而另一份则在皇上那里。”
“如今我手上这一份是赝品。”
说完武长宪还看了一眼云一念,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发现什么不同寻常来,但发现她依旧是那样看着自己,甚至连面上的神情都未有一点半刻的变化。
云一念道:“武大人编故事来骗我就没意思了。”
武长宪面色一凛:“云姑娘,在下说的都是真的。”
“据我所知,这令牌只有一张,则在皇上的手中,两张令牌是虚妄之言。”云一念不咸不淡地说道。
“云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这两张令牌的事情就连先皇都是过去了很久才知道的。”
“那您又是如何得知?这假的令牌又是从何而来?”云一念把玩着手中仿制的假令牌,笑着问道。
“这……”武长宪的面容带着些许的犹豫。
“您不说也没关系。”云一念好脾气地说道,“若是皇上知道您私制扶岳军令牌,想来后面应该会十分精彩吧。”
武长宪咬咬牙说道:”这个令牌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也是皇上要我将令牌保管在身边的。“
云一念的面色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来,反问道:“皇上知道?”
“是啊。”武长宪的面色不像是在撒谎,他像是担心云一念不信,补充道,“云姑娘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和太子殿下将来必定琴瑟和鸣,在下在如此的事情上撒谎岂不是自寻死路?”
云一念没有回话,只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令牌其实只能召唤那两个扶岳军,多的也是召唤不了的,在下本想将这个秘密永远带到坟墓里的,奈何今日被那混小子翻了出来,还用它来做了坏事儿,”说到这,武长宪弯下双膝跪在了云一念面前,朗声道:
“还望云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能饶犬子一条性命,日后我定会好生管教犬子不叫他再做恶。”
“武大人,这令牌是谁做的,又是谁交给你的?”云一念紧握着手中的令牌,不知为何她心底总觉得这令牌和那两个扶岳军,与顾家的灭门有脱不开的干系。
武长宪面上有一抹纠结闪过,随后道:“我已没什么好隐瞒姑娘的了,将这令牌交与我的人名叫师池。”
云一念愣了一瞬嘴角便弯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她眸子里有暗光闪过,问下面的人道:“问月司第一代掌门?”
“是。”武长宪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姑娘认识?”
云一念沉吟片刻,问道:“武大人可知此人现在在哪?”
“或者,我换一句问法,武大人可知这人将师家宗祠建在了哪里?”
“姑娘……”武长宪背后出了一片冷汗,有风从外头吹了进来只觉得凉飕飕的。
“武大人若说自己不知道,那岂不是这么些年在江南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