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望向周围,发现刚刚还围在她周围的人如今早已作鸟兽散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秦舒窈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不凶也不闹,可就是给她一种窒息的压迫。
半晌,她终于是撑不住了,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逃似地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青儿直呼解气,一旁的秦舒窈却一字不发。
想到在醉仙居那些人说的话,青儿咬了咬下唇,斟酌着说道:“小姐,那些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一阵风吹过……”
“往昔只道传言不过是传言,做好自身比什么都强,如今真的到自己身上了,反而很难豁达。”秦舒窈浅浅淡淡地说道。
青儿听不太懂她话中的意思,但是知道自家小姐被那些人的传言扰了心情,叉着腰便骂骂咧咧地指责那些以讹传讹的人。
秦舒窈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良久,等青儿安静下来,她才定定说道:“如今我只是听了那么两句便觉得难受,那时的云一念是怎么受的了的。”
青儿闻言便苦了脸,她埋怨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居然再关心她?”
秦舒窈只淡淡看了一眼青儿,没说话。
“小姐,若不是她,这太子妃本合该是您的。”青儿愤愤不平地说道,“满上京谁不知这太子妃就是咱们秦家的,如今她一把子夺走了,让小姐您在上京怎么做人啊!”
“什么叫该?给了那才叫该,没给就是不该。”秦舒窈白了青儿一眼,道,“以后莫要这么说话了。”
青儿被训了一句,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嗫喏道:“哦,我知道了。”
秦舒窈收回目光,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但是青儿并未听清,她道:
“小姐,你刚刚说的什么?”
秦舒窈顿了顿:“没什么。”
青儿抓了抓脑袋并未追问,只道:“那小姐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青儿陪您去走走。”
“散心吗?”秦舒窈反问。
青儿没有答话,只听她又说道:“不用了,回去吧。”
看着秦舒窈清瘦淡漠的背影,青儿忙小跑着跟上,道:“小姐您等等我。”
谁都没看见,一道黑影从他们背后掠过,来到了城北一间破败的寺庙内。
沈昶云盘膝坐在屋子中间闭目养神,听到了动静才睁开眼。
花月妱脱去头上的黑色帷帽,她看着沈昶云没说话。
沈昶云率先开了口:“解决了?”
“嗯,解决了。花月妱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一双眼盯着沈昶云不说话。
“有什么想问的,直说便是。”沈昶云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眼都没抬一下。
“为何一定要让秦舒窈听到那些?她对我们也没什么威胁吧?”花月妱拧眉问道。
“不忍心?”沈昶云斜睨了她一眼,轻笑道。
“那倒没有。”花月妱正色道,“只是觉得多此一举,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