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我去给你温杯水?”顾宴话罢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云一念拉住了手。
“阿宴,我不渴,你扶我起来,我想和你说说话。”
顾宴脚步微顿,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后面,尽量不触碰她的伤口。
“阿宴,这不怪你。”云一念看出了他面上的歉疚自责,轻声道,“是我们太性急了,着了旁人的道,你如今如何了?你将那露水悉数渡给了我,现在身上怎么样?”
“我没事,阿念,你告诉我,那露水是如何得来的?”顾宴紧盯着她的脸问她。
“呃……”云一念眼睛左右瞟了瞟,不知该如何回他。
“你说是哪来的?是你的小夫人用自己的血灌来的。”陈医师从门口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个问题,没好气地说道。
云一念不敢看顾宴的神情,将目光转移到陈医师身上,有些尴尬地转移着注意力道:“这位是?”
“老朽姓陈,单名一个孟字。”陈医师将药放在她床头的小案上。
“陈……陈医师,多谢您啊。”云一念咧嘴笑道。
“你啊,与其谢谢我不如好好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身子本就弱得很,半身的血几乎都流掉了,你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上天开了眼!”陈医师一副说教的模样,见云一念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转而转向一旁的顾宴说教道:
“我说你也是,你个做夫君的也不知将自己的夫人养的好些,这么瘦,除了皮就是骨头架子。”
夫……夫人?夫君?
云一念脸上有些热,她尴尬地挠了挠脸准备说些什么便听到旁边半天都没支声的顾宴对他行了一礼:
“多谢医师教导,是我照顾不周。”
“你知道就好,这么大的人了,要知道疼人。”
陈医师这才捋着胡子顺了气,丢下一句“记得把药喝了”之后便甩袖而去。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云一念有些不适地清咳了两声,尴尬道:“那个……”
“先喝药吧。”顾宴坐回到她的床边,一副镇定的模样,唇角确实紧抿着的,他端起小案上的药碗,伸手便要喂她。
云一念闻到了药的苦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拧着眉和顾宴打商量道:“要不……一会再喝?”
顾宴用眼神和动作回答了她: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