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师觉淡淡挪开目光:“自欺欺人。”
“我可没欺骗自己。”云一念轻笑,“我的事情都已经安置好了吗?”
“嗯。”师觉点头。
“确定是今晚吗?”云一念抬眸看他,“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师觉笃定:“不会。”
“那就好,就瞧着今晚吧,会有一场好大的戏。”云一念目光含笑,想了想,又看着师觉加了一句,“今晚,无论我回不回得来,这件事都要继续下去,已经开始了就没有结束的道理。”
师觉看着她,半晌才叹出口气:“我知道了。”
……
城郊的小院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师池,他唇角还有淡淡的瘀伤,眼睛里是空洞的狠戾,他无声地给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整齐地给他让出一条小路。
师池走到小院的门前,叩响了面前的木门,沉重的三声。
木门从里头缓缓拉开,沈昶云就站在其中,看到他,面上并不奇怪:
“都准备好了?”
师池环顾一周没有说话,沈昶云让开一个身位把他迎进屋中,而后警惕地将门合上。
“怎么样?”师池刚进屋就被沈昶云拦住,他语气迫切地追问。
师池木然地从怀中拿出一黑一白两块令牌在沈昶云眼前晃了一下,而后收拢回去:“东西我都拿到了,现在我的东西呢?”
沈昶云笑着从袖中拿出木盒,摊开到他的面前:“我这个人很守约,你要的东西就在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师池唇角僵硬地向上弯了弯,他将手里的令牌送到沈昶云手上,然后将沈昶云木盒里的东西仰头吞了进去,末了,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仰天大笑:
“云一念那厮千算万算还是给我找着了机会,她以为区区蛊虫就能困得住我?”
沈昶云笑眯眯地看着他,只听他又说:“此番能得到逃出来,多亏了你的人拖住了顾宴,才叫我寻到机会。”
沈昶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我不过只是出了微薄之力。”
师池阴测测地笑:“云一念、顾宴,这两人想要挡我的路不过是痴人说梦,我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多亏了你……”沈昶云的手摩挲着手上两块玉牌,“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如此地不听话。”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师池看着沈昶云。
后者不屑地轻笑一声:“怪我之前太过放纵她了,今后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情。”
……
当晚,云一念瞧着眼前的王祎歪头冷笑:“王公公这是来请我去,还是来绑我去的?”
她还未来及回到宰相府,就瞧见王祎带着一众侍卫在巷子里赌她,美名其曰瑞妃娘娘难产,请她去接生,但是这个阵仗可以说是跟“请”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祎双手抱拳冲着云一念行了一礼:“云姑娘莫怪,皇上也是救人心切,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皇上希望我们能尽快赶到。”
云一念:“王公公总得容我回去拿一个药箱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