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功于西疆。”
“哦?”苏江面上兴致浓郁,“西疆?西疆和月龄的交界我记得不是顾宴率军守卫的吗?”
苏景凡分析道:“叶子安此人生性多疑,薄情寡性,他和叶与淮对顾家早有忌惮,顾林莘夫妇的死跟他们应该脱不了干系。顾宴小时候几处大脉被封,原是不能习武的,后来去了因老将军膝下,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让顾宴在武学招法上颇有造诣。”
苏江点点头,这些是他所不曾知道的。
苏景凡继续说道:“虽有造诣,但是顾宴修不了武功心法内力,武功一直到不了更深层次。所以身边一直有四大护卫守着,他很少出手,那些护卫确实一顶一的高手,所以旁人也摸不出顾宴的底。”
“卸磨杀驴,这一招确实是叶与淮惯用的招数。”苏江听到这幽幽地评价了一句,“我想,顾宴起初不能修炼内力,和他应该也脱不了干系吧。”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苏景凡沉声道,“如今他已准备卸任手中兵权,于我们而言,是好事。”
苏江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良久道:“即使卸任,但顾家一向忠心耿耿,若是叶子安需要,再度披甲上任恐怕也不是件难事。”
“可如果,”苏景凡看向苏江一字一句道,“他知道了他父母死去的真相呢?”
“你是说?”
“是,儿臣遇将真相悉数告知,顾宴若是知道自己祖孙三辈鞠躬尽瘁效忠的君王是这副模样,想来,我们或许可以坐收渔翁。”
“可是,顾宴又怎么会相信你?”
“儿臣这些年零零散散也在想办法收集证据,但是那件事实在太过遥远……”说到这,苏景凡话锋一转,道,“不过事关顾宴父母,我想,将此事告诉他,在他心底种下那疑虑,他自己也就会寻找的,何须我们费心力?”
苏江手指在桌上重重点了两下,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得贸然行事,顾宴此人性子沉稳难以捉摸,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苏景凡闻言没再多劝,只道:“儿臣都听父皇的。”
苏江点点头,忽然眉头一皱,问道:“你去月岭国十年怎么对叶子安如此不满,莫非你的心上人被他抢了去?”
苏景凡:“……若无事,儿臣便先告退了。”
“诶?怎么这就要走?”苏江噗嗤笑出了声,“我不会猜对了吧?”
“父皇,日后儿臣定会日日帮您处理朝政,”苏景凡直起身子,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让您日后绝无看话本子的时间。”
苏江:“……”
他看着苏景凡决绝离去的背影,在心中痛骂:不孝啊不孝!寡人劳心劳力这么些年就这么一个爱好,还要给寡人夺了去!
寡人他以前没那么腹黑啊!
苏江长叹一口气:果然,月岭害人不浅,这绝对是近墨者黑!
……
云一念将那两个扶岳军召出来后就愈发不爱出房间门了,整日闭门研究。
时间一眨眼过去四天,秦桑子也就这么在屋外头守了四天,到饭点准时给她送饭送菜。
她虽嘴上不问,但是心里还是满满地担忧,云一念这不眠不休的研究,对她的身体无益啊!
可云一念连门都不出,每每送饭也不让她多逗留。
怎么样能让她休息会呢……
这个问题在秦桑子脑中一盘就是一上午。
直到午时将近,她没想出一个很好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