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年岁不大,比顾准可狠多了。”商怀玉将自己的目光从兔羽的背影上收回,看着顾宴咂舌道。
“阿念的情况怎么样?”顾宴没有理会他,眼眸如利刃却难掩其中关切。
“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商怀玉耸耸肩,似乎也没想过他会搭理自己的上一个问题,“你对她动用秘术了?”
顾宴唇角紧抿,没有回答他的话,可商怀玉看着他的表情还是猜到了,他轻笑一声,伸手抓住了顾宴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顾宴没有挣脱,只瞧着他越拧越紧的眉头。
“真是个找死的小子。”商怀玉轻斥一声,松开他的手腕,“我就说凭她那弱柳般的身子如何能载着霍辛花毒这么久,原来如此……”
“我只问你,阿念如今的身子能否撑到七月,我将那东西带回来?”顾宴眉头轻皱,如今他眼里只有这一个问题了。
“自然,”商怀玉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只要不大动肝火过多劳累都不会有问题,只是这事,她知道吗?”
不出所料,顾宴摇了摇头:“你只需调理好她的身子,其余的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
一直到顾宴离开,商怀玉都没再说什么其他的。
顾宴刚回到驿站便看到华年从云一念的屋子中退出来,手中抱着几件换洗的衣衫,见到他刚准备屈膝行礼便被挥手打断。
“阿念睡了吗?”
华年抱着衣服站在一边微顿了顿,答道:“小姐睡下了。”小姐这两日总是容易疲累嗜睡。后面的话她没说,只垂着眼等着吩咐。
顾宴轻点了点头:“你退下吧,我进去看看。”
“是。”华年听到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后才抬起头,她抱着衣服慢吞吞地再廊道上走着。
小姐救过她的命,她此生就算是将自己的命给小姐都是应当的。自从跟了小姐便看着她屡屡遭人暗害深陷险境,她比谁都希望能有一个人护着小姐。
顾将军与她家小姐郎才女貌感情甚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那顾将军对自家小姐也是千顺万好的,不仅对小姐万事记挂在心,还愿意下厨为小姐料理膳食,这寻常男子都很难做得,他堂堂大将军却可以。
她心中也是万般希望二人能修成正果,可最近种种总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华年在前厅驻足,抬头看向云一念房间的方向,眼中是盖不住的担忧。
“想什么呢?”兔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华年惊了一下险些没拿稳手中的衣裙。
她回头瞧着兔羽没好气地叹了一声:“没什么。”
“你要去浣洗衣衫吗?正好我也有衣裙,要不你帮我洗了呗?”兔羽看着她手中捧着的衣裙笑着说。
“要洗自己洗,”华年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平白倒成了你的婢子,这买卖可一点都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