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清白”二字咬得极重。
花月妱面上的表情差点就没有绷住。
“哼,害妱妱的人不就是你?”叶玄瑜冷笑道。
“太子殿下一口一个笃定是我,看样子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那倒怪了,若真的是我,今儿早便不是被太子殿下的人请走,怕该是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吧,就像花月盈那样。”云一念冷眼瞧着他们,她倒要看看花月妱这张人皮面具还能带多久。
“证据我自然有。”叶玄瑜盯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道。
“哦?连同莫须有的事殿下都能拿到证据,太子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呢。”云一念大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她不知道那证据会不会是那个银坠子,顾宴会交给他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叶玄瑜冷笑,随后向着怀里的花月妱轻声说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别再给这种人自己承认的机会了,妱妱,说吧。”
花月妱摇摇头,将脸埋在叶玄瑜臂弯,不愿开口。
好一个我见犹怜。
叶玄瑜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又对着眼前的云一念,道:“妱妱都亲眼看见你了,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云一念紧握的手这才忽地松开,手心里浸满了汗水。
她冷笑道:“月妱妹妹不是被下药了吗?还能瞧清那歹人长着一张我的脸,真是难得。”
花月妱在听到下药二字后,身子细不可察地抖了起来。
“云一念,你不要欺人太甚!”叶玄瑜怒道。
“殿下,您不要再说了,许云家姐姐说的对,是奴看走了眼,别说了……”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小娘子。
“原来殿下吃这一套。”云一念瞬间做出戚戚然的模样,眼泪霎那间便从眼眶里滚落,她娇声娇气道,“殿下只顾着月妱妹妹,可曾问过我被歹人强掳走一事,我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好容易从那狼巢虎穴逃出来,明明清白具在,却被人那样污蔑。”
云一念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哭就哭,哭得一抽一抽的,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娇软,生生看呆了床上的两人。
她咬紧嘴唇,又自顾自道:“您可知道掳走我的是谁,是那花月盈,花月妱的亲姐,殿下怎的不问问她?”
叶玄瑜被云一念这一下闹得半天没缓过来神,他愣愣地顺着云一念的话看向怀里的女子。
花月妱反应极快,立刻道:“殿下知道的,奴与奴的庶姐姐早已没了联系,她……她早已与花家划清了界限的……”
花月妱心狠在云一念的意料之中,她心中冷笑,但面上仍是戚戚然的可怜模样:“可殿下可知那花月盈同我说,是为她的妹妹的脸来要我的命,我可是亲耳听见的啊!”
“殿下,绝无此事,您要信我啊!”花月妱从叶玄瑜怀中直起身子,拉着他的手臂道,“奴,奴为人几何,您是知道的呀!”
“殿下!”云一念比花月妱声音更大,更凄惨可怜。
她心中冷笑,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几天她早已将叶玄瑜和花月妱摸清楚了,一个普信但没主见;一个是会扮娇演弱的白莲花,那她定然要将这个局面搅得混混的,治她的罪,也要有本事才行。
“殿下,长公主求见,长公主说……”
解公公的在屏风外的一声,打断了殿中的闹剧。
“说什么?”叶玄瑜揉了揉眉心,似是对这个通报有些感激。
“长公主说,云家曾对她有恩,今儿去云家听说您不声不响带走了云家的小姐,想来瞧瞧。”
“不许,”叶玄瑜看向云一念的眼神晦暗不明。
“长公主还说……她说,她知晓此次殿下召云家小姐所为何事,她说……她手中有殿下想要的证据。”
云一念听见什么“证据”心下一凉,她目前已知的证据只有顾宴手上那个……
她脸上挂着泪珠,十指再次握紧,难道……
叶玄瑜深叹了口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