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元帅府。
满屋子都是刺鼻的烟草味,肥安、小野和我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了下去,我们兄弟风头虽劲,但出道较晚,辈分较低,在这种辽东军界大佬云集开会的场所,自然是坐不到主要位置,有个旁听的座位,已经是格外殊遇了。
翘着二郎腿,我左右观瞧,只见满会议室都是带着大金链子的武将高谈阔论,也有几个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文官,满脸嫌弃的表情,跟军方这些纠纠武夫显然格格不入。
大厅西厢列着一方翠玉屏风,前面栖息着一头梅花鹿和一只白鹤,俨如仙境;后面笑语欢声,倩影纤细,定是两位身份尊贵的VIP女眷。
虽然这次帝国辽东诸镇紧急军事联合会议,我们三兄弟都在代司令员南宫照的邀请之列,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赶来,但人微言轻的三只自动进入潜水党的角色,帝国军届最讲究资历,这种将星如云的大场面,根本没有小辈们置喙的机会。
就眼前这辽东文官武将来说,有的出身好,有的文采好,有的阅历好,有的军功好,我们三只也就是心态好,磕着傻瓜瓜子,兴趣勃勃的听着前辈们激烈不休的争论着如何应对眼下的边境危局。
主持此次军事会议的南宫钊,首先发言:“大家都静一静,我说两句,如今呢,我们辽东的局势危若累卵,很不乐观啊!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我们前脚刚刚撵走北漠人的进犯,西康人又大军压境,横扫平卢,木老大的几万军队和民兵,就跟纸糊的一样,被人家西康五千铁骑摧枯拉朽,打得稀里哗啦溃不成军,帝国和皇上粑粑的面子,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座上被点名的平卢军22师师长木寒枭,耷拉这个熊脑瓜球,垂头丧气跟霜打的瘪茄子差不多。
南宫钊收回包含严厉责备的目光,连连怕打桌案,痛心疾首地说:“同志们啊,现在西康联军的前锋,已经直逼范阳!
范阳危矣!辽东危矣!!帝国危矣!!!
在座诸位,都是深受党国多年栽培,值此帝国生死存亡时刻,我希望大家能上下一心,共赴国难!”
长条会议桌两厢文官武将,齐齐用瞻仰仪容的敬仰目光注视南宫钊,掌声热烈。
“我来说两句。”
掌声里,木寒枭的声音尖细而突出:“事情就是这事情,情况就是这个情况,西康人几经内讧,国力早已大不如前,此番滋事,不过是挑衅邀赏罢了,咱们随便给点盐碱地和财帛女人把他们打发也就完了,咱们都是文明人,何必就要非得动刀动枪撕破脸皮呢?太没素质了!”
这番言论一出来,几乎在座的帝国辽东将帅,都把目光转向了木寒枭。
“头一次听有人把卖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我也是醉了!”
“木老大,你还药店比脸吗?”
“不好意思,我是木老大的脸,主人把我丢了。”
“楼主怕不是个傻子吧?”
“姓木的,放学后校门口小卖铺等我,打不死你算我输!”
“……”
嘈杂声里,我突然站起,语出惊人:“木老大,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