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看到徐允晴怒气冲冲的脸,面露尴尬,内心却有点阴谋得逞的兴奋。
她来了,骆养性也来了。
两人肯定交换过情报,恶心自己,成全别人。
徐允晴看一眼只露脑袋的骆小小,她此刻又是那个非常不雅的动作,但又非常让女人嫉妒,恶狠狠说道,“夫君答应过我,不会贪恋别人。”
“嘿嘿,一时忍不住,娘子别生气,你们以后常见,认识一下。”
“骆养性在前院,夫君叫他来是炫耀你年轻强壮?”
“当然不是,我得选一部分锦衣亲军。”
徐允晴瞬间忘掉眼前的破事,惊讶问道,“骆家暗卫陪夫君巡视边镇?您可真是心胸宽广。”
林威一边穿衣一边摇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想与这位大舅哥借点银子,用小小肚子里的孩子作保。”
徐允晴被雷得双眼发直,怔怔说道,“夫君脸皮之厚,闻所未闻。”
“这是什么话,南京大舅哥也得借点,一百万不嫌多,五十万不嫌少,允晴肚子里的孩子作保。”
徐允晴感觉自己牙根都要咬断了,“妾身听听,夫君想做什么?”
“这话问的没脑子,当然是挖矿,煤矿铁矿硝矿都得有,然后炼铁制药铸火铳,做英雄与做矿主不冲突。”
徐允晴与骆小小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惊喜与贪婪并存,这种事好像家里还真的会借。
两刻钟后,骆养性听说计划,他哪能做主,与自家妹子耳语几句,确定林威接受安排后,让她们自己到花楼,他则带着林威来到中枢衙门。
承天门前的广场,东面是六部等文事衙门,西面是都督府、亲军等武事衙门,大伙每天面对面,却泾渭分明,很少来往走动。
作为大佬中的大佬,英国公需要每天坐镇,但作为武勋又没什么大事,自然而然,躺着喝茶成为他生命的主旋律。
脑子有大把时间谋划各种人事,几十年下来,他不是阴谋,而是阴谋本身,关大河说英国公与别的勋贵不一样,林威也确实领教过了,但这种人反而令人生畏,因为他‘无欲则刚’,没有弱点。
于是,骆养性眼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威,对公桌后躺椅中的张维贤恭恭敬敬行礼,“属下拜见公爷,感谢公爷举荐,大恩大德,肝脑涂地。”
躺椅中懒洋洋的老头疑惑看着下跪的林威,又疑惑看向骆养性,后者微微摇头,表示他没有说无关的事。
张维贤坐直身子,语气有点责骂,“四威前倨后恭,对舅舅行如此大礼,是怪罪舅舅没有保护好你吗?”
“公爷恕罪,属下万万不敢有如此想法,于公于私,公爷都值得属下跪拜。”
“起来吧,突然跑老夫这里,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骆养性到张维贤公桌边,躬身展开一张图,低声向他解释了一遍。
张维贤皱眉听完,看看林威,又看看骆养性,一个狂妄,一个急切,对两人的表现都不满意,冷哼一声道,“简单说说,老夫不想听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