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裴孤城明明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呢?
赵如意怀疑,前世里害裴孤城的人和今夜害裴孤城的人是同一个人!
赵如意越想越气,身形快得冬青都快追不上了!
……
锦城白日里最繁华的街道是未央路,但夜间最热闹的当属清水河了。
两岸红灯高挂,清水河上画舫的桨橹轻摇,不疾不徐,就像那一个个巧施粉黛的歌女,她们或掩面轻歌、或低首抚琴、或翩然起舞,在她们的歌声琴声和舞姿中抒发着淡淡的忧郁和期许……
按理说裴孤城在孝期内不能来这样的场所,可他偏偏来了,只因为清水河的两岸一边是以客栈为主要经营方式,一边是以茶楼为主要经营方式。
客人们如果有了需求要么是在画舫里,要么是在客栈里,还没有哪家茶楼老板将茶室让出来另作他用!
再说裴孤城本来也只是抱着应付一下的心理,谁知道被那些人吹捧得忘了时间,渐渐的天色暗沉了,两岸也掌灯了,清水河上的画舫都陆续驶入了河中……
莺莺燕燕的歌舞声立即勾得那几个权贵子弟无心喝茶清谈了,他们一个个告辞后,又转身跳进了画舫里,和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要痛改前非,重新开始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裴孤城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天枢,正要找人问询的时候,自己也昏迷了。
原来天枢只是喝了一杯小二“好心”递给他的茶水,就遭了道,然后被人扔进了柴房里,而裴孤城也被江浩叫人扶进了一间简陋的奴仆房间里。
当江浩看裴孤城毫无反应的躺在破烂的被褥上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走过去在裴孤城的身上踹了一脚,结果因为土炕太高,差点让自己绊一跤,于是他又气不过上前扇了裴孤城一巴掌。
“裴孤城,你要怪就怪你庶弟裴飞云吧!
读书的时候,老子没少照顾他,结果他给老子戴绿帽子,居然把老子的未婚妻给睡了!
现在既然裴飞云和晏无双这对贱人被人烧死了,他们欠我的就由你来还吧!”
江浩说到这里小眼睛阴鸷地看了一下身后的随从问道,“我要的人还没来吗?”
随从点头哈腰地说道,“世子,小的再出去看看!”
“如果人来了,就把迷药的解药喂给他,本世子倒要看看裴孤城能有多正经!哈哈哈……”
随从拉开门跑出去后,江浩又狞笑着对裴孤城说道,“裴孤城你放心,本世子的报复很温柔的。
本世子听说侯夫人还没给你安排通房丫头,你还不知道男欢女爱的滋味,这要是出征死在外面了,岂不是遗憾?
本世子也算是友爱同窗吧!今儿的嫖资本世子替你付了!
哎,可惜如意县主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了!她等不到你回来了!”
江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得意地笑道,“其实本世子也是在帮你,如果今儿你因为这件事情毁了前程,那小命儿也算保住了!
你就干脆从此和本世子为伴吧!本世子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