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布盈一贯说话没个把门的,那天又喝了不少酒,当时确实说了不少诳语。
番子厉声喝道:
“当时你坐在最左边第三张桌子上喝酒,你说要咒谁,又要谁下地狱!”
金布盈只觉得冷汗直冒。
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我……我……”
金布盈支支吾吾,无法辩解。
因为那些话,确实是他说的。
随着东厂番子将那些被捕的房客带走,客栈内未被抓的客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庆幸之余,又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人。
陛下他,这是来真的!
他们纷纷开始回忆,这几天的游行示威中,自已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做什么出格的事。
骂,是不敢再骂了。
敢嘴臭皇上,那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九百七十三人。
无一漏网。
整个长阳城都静默了。
他们不敢再随意开口,害怕自已一时嘴快,把小命给说没了。
除了东厂大肆抓捕了九百多名士子,还有个消息也在长阳城疯传。
国子监祭酒孔令深也被抓了。
更劲爆的是,孔大人的夫人竟然被直接送进了皇宫。
而宫里那位,向来是荤素不忌。
只怕,孔夫人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这不全对。
换个角度说,孔夫人切换赛道之后,说不定能直接起飞了。
这让满城的士子心中多少有一丝凄然。
孔令深,那可是所有乾国士子的标杆,圣人的后裔,名满天下的大儒。
结果呢?
就这么轻易被抄家,连妻儿老小都保不住。
皇帝拿捏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