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洞悉了皇帝的意图,姜丘深知自已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必须阻止这次和谈!
然而,如何巧妙地达到这个目的,却成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他思索片刻,随即吩咐门口的一名侍卫亲兵:“你去把郑先生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郑高朗是自已的幕僚,跟了自已快二十年,多次为自已出谋划策,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姜丘并未提及皇帝的回信,只是将自已想要破坏使团和谈的想法和盘托出,希望郑高朗能给出好的解决方法。
郑高朗听后,用手轻轻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侯爷,此事我也有耳闻。昨日,我收到京城好友的来信,信中提及左乐山左大人在朝会上向陛下请求明旨和节杖,却遭到了陛下的当面驳斥,甚至还受到了严厉的训斥。”
说到这里,郑高朗压低了音量,继续说道:“依我看,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您想,没有明旨和节杖,所以左大人唯一能证明自已身份的便是太常寺卿官印。我们只需设法将他的官印盗走,失去了官方身份的认证,秦国难道会和一个没有官方认证的使节和谈吗,所以无论秦国信与不信,和谈都将无从谈起。”
姜丘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哈哈大笑道:“先生此计甚妙!”
他深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动刀。
通过杀人来中止和谈,虽然能达到目的,但绝非上策。
皇帝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秘密自已,是对自已的极大信任,这是自已表现的机会,所以自已一定不能把事情办糙了。
姜丘道:“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
郑高朗回道:“请侯爷放心!”
。。。
左乐山使团一行人顺利进入了上庸关,受到了姜丘一众将领的热情接待。
此时上庸关内的驿站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使团一行人住了进去。
晚上,姜丘还在将军府里大摆宴席招待了左乐山,虽然上庸关现在还在打仗,但是姜丘毕竟有着贵族侯爷的身份,所以府里还养着不少歌姬舞女。
将军府内此时歌舞升平。
为了能够稳住左乐山,姜丘不惜血本将这些歌姬舞女都叫了出来,轮流献舞奏曲,还不停给左乐山劝酒。
左乐山则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
连日来的奔波劳累,没时间寻欢作乐,现在有此享受自然不能亏待自已。
而他心里还在暗暗鄙夷。
侯爷又怎么样,不过是武夫,见到我等文臣,还是要卑躬屈膝,奉承巴结。原以为这清泉侯是个有骨气的,现在看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悄然潜入了驿站最豪华的房间,这是左乐山暂时居住的房间。
经过一番搜寻,其中一人成功找到了一枚官印,借着窗户缝隙照进来的微弱月光,他们确认了这正是太常寺卿的官印。
得手之后,两人迅速恢复了房间的原状,悄无声息地撤离了驿站。
左乐山在宴席上畅饮至深夜,醉醺醺地回到了驿站。
他怀中还搂着两位将军府的舞女,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乡
此时的他,自然没有心思去关心官印,好好的东西放在箱子里,还能丢了不成?
次日清晨,左乐山在宿醉中醒来,脑袋仍有些晕沉,抿了一口醒酒茶,自言自语道:“姜侯爷府里的酒,当真厉害。”
左乐山在乾军的护送下成功出关,一路向西而去,
因为有人提前通报,所以不过一个时辰,左乐山就成功抵达了秦军的大营,见到了秦军主帅白启。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却在此刻上演。这位自称乾国使团的使节,竟然连乾国的圣旨、国书以及使节信物都拿不出来,甚至连官印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秦军将领们见状,纷纷怒不可遏。
妈的,敢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