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天带了块金表,手上也有和老爷的结婚戒指,但是因为怕丢了,所以就取下来交给了我。”
阿思说着,转身又跑上楼,递上一个绒布盒子。
打开锦盒,盒子里的银色结婚戒指悬着一块闪烁的碎钻,安安稳稳地立在锦盒上。
顾轻舟轻瞥一眼童正平的手,只见他的手指上正带着那只戒指,没有摘下的意思,他玩味一笑,故意说道:“童先生和童夫人可真是恩爱啊。”
他的眸光仍旧是落在童正平手指的那枚戒指上,童正平的眸光里略有些黯淡,却不经意间转动着指间的戒指。
顾轻舟微微锁眉,又问阿思,“那块金表还在吗?”
阿思连忙摇摇头,双膝倏忽间跪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一声响动,吓得童正平也神情微顿。
“是我不好,是我到现在才发现,夫人的金表丢了……应该是夫人去世当天带的。”
童正平彼时的眸光微凛,和顾轻舟目光对视,倏忽间明了:“原来,原来顾先生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啊……”
“所以?”
“所以那块金表,到底是谁送的?!”童正平没有叫地板上的阿思起身,转而间拍案而起,冷声喝道。
地板上的阿思浑身震颤着,抖得像筛糠一般,不经意地将身体瑟缩成一团,嗫嚅道:“应,应该是夫人自己买的吧……我在有一天见到夫人回家就戴着了。”
顾轻舟和迟姗姗茫然的对视一眼,顿时心知肚明。
那只在贾曼妮手上丢失的首饰,就是一块金表,只是这块金表如今消失无踪,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来源于松翰墨。
可……一个儿子的满月宴,到底为什么又要带着一块松翰墨送的手表?
顾轻舟困惑地摇摇头,让阿思退下,长吸一口气,缓缓道:“童先生,我还有话跟您说。”
“?”
因为怒意上涌的缘故,童正平愁眉不展,脸色阴沉,盯着顾轻舟,示意他继续说。
顾轻舟转头和迟姗姗对视一眼,微微挑眉,迟姗姗才渐渐接话。
“在这件事告诉您之前,希望您暂时不要太过于激动。”
她平复着童正平的心情,希望能缓解他的压力,相片放在她的手包里,她思忖了半刻,最终还是没拿出来。
良久,待童正平的面色恢复正常,迟姗姗思忖了半天怎么开口,最终念了两句诗文。
“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
童正平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迟姗姗似乎觉得他一头雾水,最终还是委婉地娓娓道来。
“童先生是否觉得夫人在生前有些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