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心生疑窦:“如你所说,童正平自诩和童夫人关系亲密,也有仆人能够作证,为什么没有提到过他夫人手里那个丢失的手饰?甚至没有对童夫人手腕的刻在皮肤上的表产生质疑。”
迟姗姗擦净窗户上浮现的薄薄睡水雾。
“会不会本来在手腕上戴着的就是一块手表?不然那个杀死童夫人的凶手,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在童夫人手上画一块表?”
她说毕,倏忽间眸光一亮,又连忙问道:“那块刻在童夫人手腕上的表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指针之类的,会不会有特殊含义?”
顾轻舟一愣,迟姗姗的话说的他一口雾水,语气微顿。
“童夫人手腕上的那块表没有指针,只有一个表盘,还有表带,就像你手上的表一样,画的接近相似……如果你要是真说有什么异样的话,刻在她手腕上的那块表似乎是一块瑞士女表,在美国洛杉矶很出名。”
迟姗姗心里更为疑惑,继续道:“那按照现在来说,也就是凶手或许拿走了童夫人手腕上的表,就在她的手腕刻上了一块表,意义是什么?”
“凶手这么做的意义,和之前我们所探讨的意义一致,因为这从头开始就是仇杀,从划花童夫人的脸蛋到在她身上捅上十几刀,还在死后侵害她,甚至掩藏好作案时间,完全可以看出凶手就是蓄谋已久的仇杀。”
听顾轻舟说完,迟姗姗的心底涌上一股恶寒。
是谁,能在一个已婚已孕,刚刚做过月子的妇女身上,痛下杀手,甚至不惜死后对尸体做出侮辱行为,已经不是一般的仇杀行为。
“这个凶手,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一早就想好了怎么隐藏自己,为什么凶手爬上窗户,窗外的台子没有留下脚印,打开窗户也提取到没有指纹,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只偏偏留下了脚印,如果按照现在的逻辑推断,就能够解释得通了。”似乎是由于之前所说的对童夫人死后的尸体进行侮辱的行为,迟姗姗牙关打颤,情绪有些低落,缓缓说道。
顾轻舟隐约觉得自从两人从水牢里平安无事的出来,迟姗姗的脑袋面对案子时反而灵活了不少。
他微微挑眉,调侃道:“迟姗姗小姐,你最近开窍了。”
迟姗姗冷睨他一眼,故作与他毫无关系,清着嗓子嘱咐。
“顾大少爷没有分析出凶手的画像吗?这可不像你。”
顾轻舟没有回应她,天寒地冻的,他和迟姗姗坐在车里聊案子,凉风一点点钻入车子,冻得人瑟瑟发抖。
他微微锁眉,抽回在迟姗姗手心里的手,握上方向盘,突然转移话题:“先离开这里,慢慢再说。”
迟姗姗疑惑地望着警局周围,他的话里话外疑神疑鬼,仿佛警局附近他们在被人监视着,迟姗姗不得不提起一百个心眼,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在她已经第三次回头看时,顾轻舟微微咋舌:“干什么,还不舍得走?”
迟姗姗故作细声细语,缓缓吐言。
“有人跟踪我们?”
顾轻舟被她所说的一脸茫然:“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