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姗姗深呼几口气,在心里暗暗骂道。
她为什么会被顾轻舟胡思乱想,为什么会对合作伙伴心动,尤其是这个人明明十分无趣,还身体弱的不堪一击。
她并不知道喜欢他这样的人究竟所图什么。
迟姗姗蒙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睡去。
直到下午时,她才从梦中清醒过来,已经错过了中午的饭菜,饥肠辘辘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另一人也刚从门外走来,神色十分匆忙。
突然出现的另一个人让迟姗姗惊诧了一下。
卓风的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渍,看似是一路狂奔而来,他想要说话,看到迟姗姗的身影又言语又止,目光望向楼梯。
顾轻舟这才看到了楼梯口的迟姗姗。
卓风瞥见屋子里还有迟姗姗,如同熄了火的爆仗,憋的脸色涨红,如同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什么事?”顾轻舟倒是不急不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英文书,“如果你是来给我做诊疗,我会改天亲自找你。”
卓风的情绪有些激动,半响才平复下来:“我有事和你说。”
他说完话,没有后续,甚至还打量着站在楼梯口的迟姗姗。
顾轻舟神色淡然,明白了卓风话里的含义,睨了一眼迟姗姗:“不用避讳她,我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了,有新的信了?”
“……”
卓风愣了一下,侧身站到顾轻舟面前,不知该怎么说他,只得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进他手心。
卓风解释:“这是收到的第三封信了,还是寄到了我的心理咨询所。”
顾轻舟把塞进自己手里的信封拿出来,撕扯开信封。
迟姗姗本想上楼去,避开这两人的秘密会谈,但听说自己知道,彼时也不再避讳,坐到沙发前,疑惑地张望着两人。
听到信的事,迟姗姗回想了一下,霎时间明白过来。
顾轻舟和卓风所说的便是让她和顾轻舟初见的始作俑者,那个在背后操控着顾轻舟行为的匿名人。
卓风摊摊手:“这你也说了,还有你没说的事吗?!你不会把在美国谈过几个女朋友也告诉迟小姐了吧?”
“一个也没谈过。”
顾轻舟不经意地回应着,坐到迟姗姗身边,扯开信封,那张深黄色的纸从信封中拿出。
信封上的字一如从前,是隽秀小楷,正是那个幕后之人。
他早就想到这封信了,只是不知幕后这人何时才能寄来,如今拿在手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安稳,没了最开始的胆战心惊。
因为顾轻舟知道,只有这封信以及背后的主人是想要告诉他一些事,只不过这些事他还没有弄清楚。
顾轻舟掀开纸张,信纸上仅仅用蝇头小字写下几个字:
——友井路133号,圣君酒店,童夫人之死。
他紧攥着纸张的手微微收紧,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怎么了?”卓风疑惑地看向顾轻舟。
顾轻舟没有说话,把信纸递给卓风。
卓风接过信纸,也是微微一愣,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神色慌乱不堪。
“他怎么知道我们昨天去的酒会就是这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