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身上的这份气度,猴子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师兄,这笔元石是我们二人共有的,我不能独自占有,理应平分才是。”
猴子性格坦诚,你对他一分尊重,他会回馈你十分敬意;反之,你若欺他一分,他会加倍反击。此刻他所言绝非客套敷衍,而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刘勋淡然一笑,回应道:“这笔元石就交给你了,用它开设一间法宝修复坊,正好可以发挥你的炼器天赋。好好去做,做出一番成就来。”
听闻此言,猴子感动至极,险些落下泪来,动情地道:“师兄,您是我此生最敬仰之人!我猴子从未如此敬佩过任何人,您的胸怀之广大,实在让人叹服。”
此时,猴子终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刘勋的气质——那就是大气磅礴。
五十多万枚元石在刘勋眼中,实乃微不足道之物。尽管他如今看似一贫如洗,但他曾经历过世间繁华。
唯有亲身经历,才能拥有眼界与格局。
而今刘勋的眼界与格局,区区几十万枚元石又岂能入其眼?
人的心境有多宽广,人生的舞台便有多大。
是夜,李途于亨达仙楼设宴隆重大礼款待刘勋,猴子亦在一旁侍坐陪同。
在灵酒宴上,刘勋透露明日拂晓便要辞别腾云山脉返回繁华的华夏京都。李途与猕猴心中均感惆怅万分,他们实在不愿与刘勋分离。
李途和猕猴皆已酩酊大醉,猕猴更是当场洒泪如雨。
最终,两人烂醉如泥,沉睡不醒。
然而,刘勋却饮下了两斤灵液佳酿,却仍保持着清醒。
凌晨四时有余,刘勋自入定中醒来,而李途与猕猴依然沉浸在醉梦之中,酣声连连。
刘勋盥洗毕,身着法袍,悄然离去。唤来一辆遁地妖兽驾驭的飞梭,直奔九霄火车站而去。
即便当前危机已然化解,刘勋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因那名叫吕竹的女子已被释放,此女行事乖张,难以预料,不得不防备。
刘勋乘坐仙道飞梭,在清晨七时许抵达了华夏京都。
走出车站,望着这座熟悉的古城,刘勋心中五味陈杂。
他从怀中取出半枚金质令牌,那是祖父亲手交给他保管的,另一半则在雷伯的手中。唯有当这两枚令牌相合之时,方能揭示出开启瑞士仙行银行宝库之秘钥。
祖父究竟在那仙行银行的宝库中藏匿何物?
而此刻的雷伯又境况如何?
至于柳征和柳孚,如今也杳无音讯。
刘勋决定先行归乡探望母亲及弟妹,随后即刻动身前往京都。他对祖父挂念不已,同时也牵挂着雷伯以及柳征、柳孚的安危。
自那次在萧家盛会公开露面以来,刘勋便踏上了一条遍布修道路途上的崎岖荆棘之路,每日皆身处生死边缘。这样的生活,刘勋一日也难忍受。其实他根本无意继承祖父那尊崇的修炼宗门之主之位,只是出于对祖父的孝敬之情,才勉为其难地接下重任。
然而此举却让他陷入了更为凶险的境地。
那段流亡岁月不堪回首,那些被人追杀的日日夜夜亦不堪重提。此刻刘勋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便是过上普通修士恬静淡泊的生活,因为他深知只有那份宁静致远的生活才是真正珍贵的。
然而,刘勋内心明白,他所憧憬的那份平淡生活此刻离他已经渐行渐远。
鼎盛仙宗早已不再是他的归属之地,如今宗门的主人乃是一名为萧然之人。
萧然,系其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却比敌人还要可恶百倍。
刘勋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枚金质令牌收起,来到了距离车站广场不远的一条行人如织的坊市街道,寻得一处路边摊贩,享用了一顿温热可口的仙食早餐。
至八点半辰光,刘勋步出坊市,挥手召唤来一辆驾驭灵力的空中马车,直指鼎盛仙宗总部——鼎盛大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