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身为户部农业司侍郎,掌管天下农桑,若是先生能站出来,振臂一呼,江南万千学子,定然站于先生身后,与先生一道,匡扶国政。”
“届时,凭此之功,先生定能入阁拜相,名垂青史。”
钱谦益听的只嘬牙花子,还万千学子站于我身后,那顶什么用啊?朝廷可是有百万雄师呀!
你们这拿毛笔的手,能干得过人家那拿刀子的手吗?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你们还不占理。
真要是到事上,人家都不用动刀子,光是虎口上的老茧就能把你们磨死。
不过,张溥把话都挑明了,钱谦益也不好拒绝。
张溥今天来,那代表的就不是他一个人,若是真的推脱不从,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江南士绅中混呐。
可要是答应吧,光京师周边就趴着几十万当兵的呢,钱谦益又不敢露这个头。
钱谦益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天如,你早说啊,不就是这点事吗,我肯定是……”
“哎呦,哎呦,哎呦。”
钱谦益捂着胸口,“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
边说,钱谦益边往地上躺。
“哎呦,哎呦。”
钱谦益是名动天下的大家,张溥倒是没有怀疑钱谦益会做出此等事来,还以为钱谦益是真的犯病了呢。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快来人呀!快来人!”
就这样,钱谦益被扶到了床上休息,就连郎中都请来了。
郎中诊治完,说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安心静养即可。
可张溥一看钱谦益那副样子,气若游丝,有气无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限将至了呢。
他也不好再打扰了,就告辞离开了。
待张溥一走,钱谦益当即从床上蹦了下来,对着管家吩咐道:“快去收拾行囊,天一亮,咱们就赶去苏州府,这是一天都不能待了。”
“老爷,咱们今天才刚到家,这就要走啊?”
“再不走,说不定还有什么人上门呢。他们要来,我还不能不见,干脆,咱们去苏州府,躲进衙门里不出来也就是了。”
“惹不起,咱们还躲得起嘛。”
“另外,吩咐府里的下人,要是再有人来,就说我有要紧的公务处理,抱病去苏州府处理公务了。”
“切记,一定要嘱咐他们,我是抱病去的苏州府,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