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想,江元霁便发觉,她的宗门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没名没气,人也少,但目前为止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师兄师姐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人。
如果说在南州,昆仑宗是将所谓的强大放在明面上,让人看,让人忌惮,那七玄宗便是低调的将实力掩藏在暗处,你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东西而已。
水面下是深是浅,无从而知。
而未知,有时则最为致命。
江元霁再次看向顾瑶,心中有些庆幸,还好她不是敌人。
既然她主动来找自己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那么他们应该是没什么根本性的矛盾或者冲突的,起码目前应该是。
江元霁忽然一笑,似是有些意外,他故作轻松道:“那挺巧,我倒是没看见你。”
顾瑶点点头,搭在石桌上的手指轻轻敲着。
“你们知道了吧,那个二长老和他那个讨厌的徒弟都是邪修。”
江元霁和邵之离对于顾瑶这句话倒是没有多意外,虽然他们不知道今天昆仑宗到底是为何忽然就被攻陷了,但一路道听途说下来也知道了个大概。
顾瑶停下敲着桌面的手指,抬眼目光直直看向江元霁的眼睛:“或者说,那个二长老是被邪修假扮的,原来的他可能已经死了。”
顾瑶问了些昆仑宗的弟子,说二长老从前在宗门内很活跃,但不知为何从某天开始忽然变得深入简出起来,而那段时间刚好是他收左祁言为徒的时候。
再后来些又收了一个白葵为徒,从那以后在宗门里更看不见二长老的身影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其余时间都在凌云峰内闭门修炼。
她想跟江元霁说,现在这个叛逃昆仑宗的二长老可能已经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二长老了。
很显然不用顾瑶点明,江元霁已经想到了这点了。
“他那个徒弟左祁言,就是我们当初在秘境里遇到的那个邪修。”
顾瑶是有些怀疑的,怀疑那个原本的二长老是被左祁言杀了的,至于那个二长老是在左祁言进宗门前遇的难,还是在左祁言进宗门后的“农夫与蛇”,大概只有左祁言本人清楚了。
说完顾瑶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心。
二长老是邪修的事如今应该是人尽皆知,而人们大多也不会去探究这背后的原因,只会口口相传昆仑宗二长老是邪修这件事。
而昆仑宗肯定会大力打压这种负面消息。
最后能传到江元霁耳中的顾瑶不知道还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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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她就要离开南州。
她今天来只是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而已,至于他一个东州神意门的弟子为何会与南州宗门长老扯上关系,顾瑶没打算探寻。
不过,顾瑶来找江元霁之前,大师兄曾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问问他与南州江家可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就将这个阵法给他,没有便算了。”
想起大师兄的话,顾瑶捏了捏手心,又问道:“你与南州江家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