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苗和小薄荷!”时雨好兴奋地跟他讲事情的经过,“服务员说我可以DIY一个独一无二的包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画什么好,她就提供了一些男生会喜欢的元素给我参考,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会喜欢枪与玫瑰或是骷髅头的人,然后我就想到你给我讲过在工地上种豌豆苗吃的事,我专门搜了豌豆苗的图照着画的,像吧?”
萧清溪的嘴巴闭得死紧,打死他都不会说,他以为她画的是豆芽菜……
“薄荷是因为夏天嘛,一想到薄荷的味道就感觉心情好好。”她笑望着他说,“你不仅是小薄荷,你还是留香薄荷呢,最好闻的那一种!”
他淡声问她:“香吗?”
“香啊。”时雨好反射性地回答了以后,趁机贴近他,在他的脖颈处轻嗅了一番,确定地说,“一如既往的香。”
原来他今天仍然是香的,那真是太好了,他那些愚蠢的担心,此刻都显得万分可笑。
时雨好感到腰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桌上。
她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不寻常行为,当即便接受了,甚至还晃悠着双脚,轻松地望着他,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待到两人的嘴唇只有1厘米距离的时候,她忽然发问:“你为什么发了消息又撤回了?”
说了要贴脸开大,她就不会忘记,必须贴着开。
“你听过了?”萧清溪也没有动,保持着那1厘米的距离。
“听了五六七八遍吧。”
时雨好坐得稳如泰山,寸步不让,同样故意保留着那一点点距离。
这种时候,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让人抓心挠肺的痒,是用羽毛挠心窝子那般的痒。
萧清溪认栽,他发的信息问的是“你想我了吗”,实际上,她应该是完全理解到了那句话的意思,只是要逼他亲口说出来:“我想你了。”
时雨好就喜欢他傲娇得要命,却又会为她低头,会为她服软的性子,这种能屈能伸又矛盾纠结的人,是她的天菜呀。
他说过,会尽量记得她说的话,结果记得可真好,还身体力行。
他是举一反三还是合理推测,她也顾不上问,因为温柔的人忽然间强势起来就够她消化半天的了。
即便如此,她依然能感觉得到,他还是有所收敛和压抑着一些狂热的。
大人传递想念有万千种方法,用近距离接触弥补远距离的思念是古老而悠久的表达式。
今日之事彻底刷新了时雨好对他的认知,他哪是清爽可人的小薄荷,根本就是野性难驯的小狼狗。
男人是真的狗,狗是狼驯化而来的,什么时候变身成狼,都不用感到惊讶,那是与生俱来的原始本性。
时雨好觉得那两片止疼药吃得物超所值,胳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会影响后续的工作,等到唐雪那边给出回复,她就要抡起膀子加油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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