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没有当众揭穿我。”
女佣的身子一僵:“小,小姐。我,我以为你已经……”
“已经死了是吗?”温雨萱微微一笑,微微抿唇,喝了口茶。
“这些恶鬼都没死,我又怎么敢死呢?”
女佣顿时瑟缩不敢说话,眼前却全都是当年的场景。
她是这个宅子的老人,之所以能一直留下来,是因为她的儿子在温家,不,现在的许家工作,她就像是被挟持了一样,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却一个字都不能说。
比如温家长女的死,比如,这位温家嫡出的小姐,如何像只狗一样,被许家这些人诓骗折磨。
温雨萱已经变了,脱胎换骨,变的许飞跃都不认识了,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当初我,我也没有办法的。”女佣颤抖着开口。
温雨萱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但是,我回来了,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助纣为虐吗?”
女佣没有说话,温雨萱也不着急,只是看着渐渐西下的阳光。
“当初,你给了我钥匙,我侥幸活了一命,这个恩情我会记得,你有一次考虑的机会。”
她说罢,放下了茶杯:“你下去吧。”
女佣低着头退下,心里却有些恍惚。
这还是当初那个,大着肚子,浑身狼藉的跟自己磕头,求自己放过她的孱弱少女吗?
她微微转头,看着花园里,一副岁月静好模样的温雨萱,忽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她,是回来复仇的!
可是她,斗得过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吗?
亲子鉴定所的门口,季景寒面色冷肃的看着手中的报告,微微握紧了拳头。
检验人是他关系不错的学长,看到他这样子,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受现实吧,你就是喜当爹了。”
学长也很无奈,因为关系交好的,都知道季景寒是什么样的人,他当初寻找温雨萱那疯狂的样子,不少人也是历历在目。
这样专情又深情的人,除了意外,根本不可能搞出人命。
“你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被人算计的?”
按照季景寒得家世背景,除了被捞女设计陷害,是真的没有其他可能了。
季景寒闻言,神情一顿。
学长顿时来了精神:“想到了?”
季景寒皱眉:“不应该啊,我起来的时候,一切正常。”
“什么情况?”学长拉着他坐下。
“当年我跟家里吵架,在酒吧喝醉了一次,直接去隔壁酒店睡了,然后……”
季景寒顿了顿,不可遏制的就想到了那个迷醉的夜晚,他仿佛终于抓住了温雨萱,跟她一夜痴缠。
可是,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
“我应该只是做了那种梦,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季景寒简略的讲了一下。
学长皱眉:“成年人么,做这种梦很正常的,梦到心仪的女孩也是正常,但这种梦应该不止一次吧,为什么就记得那一次?”
季景寒抚了抚额头:“那次得感觉太真实了,让人想要忘记都难。后来,再也没有过。”
学长不由的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