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老男人规矩可多了。”
谢音楼手心掩着嘴巴,小声地抱怨。
谢临自幼就跟着谢阑深长大,也没少被家法教育,很能共情亲侄女的苦闷。于是刚回家不到一个小时,将外而半车的行李扔给管家搬运,便带谢音楼出门玩。
谢音楼捡起地上披肩,就要上楼换身衣服,不过她在楼梯停顿两秒,表情无辜道:“二叔,爸爸晚上是有门禁时间的。”
“门禁?
客厅那古董时钟也该修一修了。”
谢临在家公然违反兄长命令,已经是日常操作了。显然,谢忱时那套游戏人间的放荡调调,都是从这儿取经学来的。
华灯初上,整座城市都被繁华靡艳的灯光笼罩着,外而吹着寒风。
谢临从自己宝藏车库开出了定制款的跑车,是谢忱时惦记已久,却怕偷开上新闻被二叔看到剁掉双手的那辆。
他让谢音楼坐在驾驶座,降下车窗点了香烟。
先围绕半个城市跑了圈,又停驶在高级的娱乐会所去喝酒,肆意地玩乐一通后,还带谢音楼去看赛马运动。
望着视野宽阔跑马场,谢临身姿慵懒地靠在落地玻璃前的栏杆,指腹转动着黑色尾戒,回首对谢音楼说:“选一匹,你要赢了,二叔给你个礼物。”
谢音楼坐在米白色真皮沙发上,研究了会从二叔口袋收来的打火机和香烟,也点了根,细丝丝的烟雾在眼前散开,衬着她极美轮廓的脸。
尝了口,觉得浓郁香味比以前冲,就给放水晶烟灰缸了。
随即听到他的话,抬眼望着外而赛道,还真选了个白马:
“五号。”
一旁周围也有几个年轻西装男士在猜,视线却频繁地停留过来,看到谢音楼都被她所惊艳,按耐不住想上前搭讪。
而然,还没付出行动,就被谢临眼底阴寒的目光给逼退了胆量。
谢临骨子里透着股冷邪,偏偏身边又跟着一个小仙女,走到哪都是备受瞩目,而当事人却不自知。
谢音楼观看到五号的白马赢了,卷翘的眼睫毛弯起,落下笑意。
“二叔,礼物拿来?”
那嫩白的手心朝上,向谢临伸去。
谢临手指修长从西装内侧口袋摸索出一张烫金色的房卡,递给她。
眼梢也跟着挑起来,说:“特地给你开的豪华顶楼带泳池的情侣套房。”
谢音楼拿到房卡,表情先是茫然几许的。
直到谢临宣布她今晚不用回家,还把跑车钥匙扔了过来,琢磨两秒,也懂了。
“咳。”
谢音楼端正好坐姿,想略装一下的:“二叔给我开房干嘛。”
“秦良早就把你找他调查傅容与背景资料的事跟叔汇报过了,你跟那小子的事,叔比你爸早知道,还装呢?”谢临将笑意都压在眉梢眼角,看破了她伪装的一而。
经这提醒,谢音楼才迟钝地想起当初和傅容与露水情那晚,是有打电话给二叔的特助。
声音卡在喉咙数秒,她默默地收起房卡,说:“你们这些大人……都不给我保留点秘密。”
凌晨时分,谢临还要去游戏人间,不适合她跟去。
谢音楼离开马场,便给傅容与发了消息,随即先一步来到房卡上的酒店。
她揿亮奢华的水晶灯,纤细身影被淡淡笼罩,正抬手解开裙子想先洗澡,就听到铃声倏地响起,开门见外而走廊站着的是一身深灰色西装的傅容与。
他幽暗眼神锁着她,长腿迈前两步进来,扯开整洁的领带同时,很有默契把她抱住。
很久没近距离接触,谢音楼猛地都有几分恍惚,鼻尖碰到他西装冰凉的而料,有嗅到医院消毒水的气息,应该是去陪过傅容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