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冷笑:“你他么给他报仇?他是凌云铠逼死的,你让我怎么办?他嗜酒如命,我早就劝过他,他不听我怎么办?他被凌云铠抓住把柄,我不杀他,我就要死,你他么要我怎么办?”
裴纶一时无言。
唰!
寒光闪动。
沈炼的绣春刀已经出鞘,横在裴纶脖颈之上,锋锐的刀刃只需要轻轻一划,裴纶立刻便是身死道消。
偏偏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沈炼竟下不去手。
半晌之后,沈炼将裴纶推倒在地。
“那一日,我收到命案消息,快步赶去,发现郭真被杀。”
“这是大案,也是大功,殷澄浑身酒气,我调查现场,嘱咐他不要再喝了。”
“谁料,他不听我话。。。。。。。。。。”
“。。。。。。。。。。”
沈炼将当日情形一一叙述而来。
“殷澄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但不是我兄弟。”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不懂,我不可能为他害了我自己还有手下一众弟兄。”
“你真要报仇,他已经替你杀了凌云铠,这仇恨早就结束了。”
沈炼下颌一扬,指了指温晴空。
裴纶一场生死关头走过,颓然坐在地上。
“这案子不对,凌云铠的无常簿被你毁了。”
“缉拿北斋为什么是你和凌云铠去?”
“郭真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纶脑海中电光疾闪,他是聪明人,很快便意识到北斋案与郭真案或许另有关联。
“你们两个人要插手这件事,还不够格。”
温晴空话音响起,斗笠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让裴纶心中一颤。
至于沈炼则是想到他在锦衣卫案牍库查找到的东西,心中轻叹,躲来躲去,终归是躲不过去了。
裴纶抬头看着温晴空。
“圣教需要人才,裴纶,你也是人才。”
“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与沈炼一样入我圣教,今后步步高升。”
“第二,便是明日在这西山,多添上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