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芬显得坐立不安,“不行,我还是得去提醒小施一声,时翠芬那个人心思重又小气,别到时候因为这点小事两家闹得不愉快。”
说罢,刘素芬风风火火地出门,谢奕连喊都喊不住,只能无奈地摇头:“这急性子!”
尽管嘴上抱怨,他却没有真的去追赶。
提醒一下也好,免得小施吃亏。
那姑娘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了些,他实在不愿看到那些亲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来找她的麻烦。
刘素芬赶到施诗家,却发现大门紧闭,一把铜锁挂在门上,施诗不知所踪。
她在前后院寻找了一遍,都不见人影。
接着,她又去了何家,结果发现何家也是大门紧闭。
不死心的她又跑到妇联,那里正在开会,依然没有见到施诗的身影。
刘素芬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真的直接去找宋有财了吧?
她这才想起,那个丫头行事一向果断干脆。
一时间,刘素芬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追上去。
正如刘素芬所料,此时的施诗正身处田家。
“你说,你想让有财和你一起去城里收废品?”
时翠芬系着围裙,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盘腿坐在炕上的施诗身上,神色中带着几分疑虑,“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吧?”
“确实不易,需要穿梭于大街小巷,搬运重物,即便是破旧不堪的书籍,也得照单全收,不能挑三拣四。有时候还会遇到斤斤计较的人,为了几分钱就能争论半天。”
施诗坦率地说,“在许多人眼中,收废品并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
虽然人人嘴上都说职业无贵贱,但在现实生活中,这句话更像是贴在墙上的空洞口号。
职业歧视,自古以来就存在,从未真正消失。
时翠芬陷入了沉思:“有财的婚事还未定下,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她的名声吧?让她在家里帮忙卖衣服不也挺好?”
在宋有财的眼中,卖衣服这份工作相较于其他,似乎还保留着几分体面与尊严。
“你这就想不开了,”田姥姥身旁的邻居插嘴道,“卖衣服那摊子有谢奕和刘素芬夫妇俩精明能干地打理着,哪里轮得到咱们插手?”
言罢,田姥姥不满地瞪了儿媳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有财若是掺和进去,成何体统?”
时翠芬闻言,细细思量片刻,确实觉得这话在理。
于是,她转头看向宋有财,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孩子,你怎么想?愿意跟着施诗去尝试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