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可以应急,不够的话,等我回来再想办法。”姜松柏不顾有伤在身,下床走到床前,欲要拿起银票之时,被姜老夫人一把摁住,“母亲?您不愿意给我银子吗?您不能出尔反尔。”
“松柏,修建、捐助寺庙虽然是件积德的事,但是个无底洞,你可想好了?”
“我自然是想好的,母亲你放心吧,只要帮忙福禄寿度过了这次难关,他们一定会好起来的。”姜松柏说完,见母亲把手移开,忙拿起银票,清点一下的确是一万两,满心欢喜,“母亲,夫人,我现在就把钱送去福禄寿。”
“老爷,你身上还有伤呢,要不明日再去吧?”
“不行,他们现在等着用钱呢,再说我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姜松柏两眼放光,一扫刚才的虚弱无力,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管家,管家,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直到他离开。
苏步月才看向婆婆:“您……”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给他银子,还给他那么多?”
苏步月点头,有点心疼:“一万两,足够您安享晚年的,而且都是您省吃俭用出来的。”
“一万两,是我以他的名义,跟宗室那些老头借的,反正银子是姜松柏拿走的,那自然还钱也是他。”姜老夫人冷笑一声,“他不是跟宗室那帮老头关系好吗?那我就让他们狗咬狗。”
“婆婆,您……”
“别惊讶。”姜老夫人自然不能告诉儿媳,是因为能听到笑笑的心声,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回来这些日子,我对姜松柏是彻底死心了,他心里没有我们任何人,那我为什么还要处处替他考虑?万一哪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咱们还要被他牵连。我好不容易找回衣容,还想多活几年呢。”
苏步月没想到婆婆会这般通透:“我也劝过老爷,可老爷似乎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大哥,更在乎永宁侯府的名誉,或者应该来说,是能给永宁侯府带来名誉的人,可惜……”姜衣容低头讥笑,“一个我,一个晚凝,就足以让他对我们失望,或许在他看来,没把我们逐出府,就是他对我们最大恩赐,我们应该感恩戴德,当牛做马地报答他。”
“他也配!”
姜老夫人啐了一口:“早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得知怀上他的时候,就应该堕了他。”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苏步月回忆孙女说过的话,想了想道:“或许老爷刚才并未说实话,与他做夫妻这么多年,其实我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步月,不怪你,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看不透他。”
【不是你俩看不透,而是因为姜松柏一来恨父母让他娶了不爱的女人,二来他始终觉得外祖母粗鄙野蛮,配不上谦谦君子的他】
三人一怔,抬头看向门外。
姜晚凝抱着女儿,站在门口,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