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也说了,纹满背青龙过肩龙的,都是有说法的,倒是确实没错。”
说到这里,老板搂起来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口处一个伤疤说道:“看见这里了么?这是当年让人用仿真枪,一下打穿了肺叶。命大,活下来了,搞得现在抽根烟老婆都不让,生怕我哪天肺炸了,就这么完蛋了。当时治好了之后,这里也留下来一个弹孔,就顺着这个弹孔纹了一条过肩龙满背,这弹孔当龙眼,也就顺理成章的画龙点睛了。”
吴忧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种操作?或许这就是大佬吧。
老板笑道:“后来啊,有了老婆孩子,人就老实了。你还别说,当时我媳妇儿,就是我住院的小护士,当时有人在医院惹事儿,当时打吊瓶呢,老子直接拔了针,上去一顿锤,那几个哥们儿立马就去了隔壁病房,陪我住了一个多月。”
说到这里,桌上的人不禁哈哈大笑,当年老板也是个有魄力的人啊。
老板眼中满是缅怀与歉疚:“刚结婚那段儿,还是喜欢出去玩啊,和当年一起混的哥们儿,喝到两三点钟再回家,吐的满床都是,全是媳妇儿给收拾的。最混蛋的是,当时出去和几个伙计们子,出去探险(大宝剑),回来老婆什么话没说,我自己良心过不去,急眼了还打了老婆一巴掌。”
桌上的两个女人的眼光顿时变得不怎么友善,但是想想现在老板和老板娘生活得有种别样的幸福,也就释然了。
老板说:“那次之后我就彻底悔改了,和以前的那些人断了联系。他们有的牛逼的,混到现在干房地产,有的混的不行的,前两年刚从护城河里捞上来,尸体都泡浮肿了。都是老兄弟,连最后一顿酒也没喝上,倒是有些对不起他们。”
有时候,以梦为马那种放肆,不管是做诗人还是混混,都是种高危职业。虽然结果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你有了家庭,这一切终究不能同时存在。
老板继续缅怀道:“你是不知道,我下一辈的那些小混混有多恐怖,他们没有任何牵挂,所有的感情和人性都可以抛弃,只要上位,什么事都能干,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也让我想到了从前的我。”
老板的眼中露出了一股沧桑的感觉,姬博有种预感,老板在从良之后,也一定和那些堪称疯狂的小混混遭遇过,而且老板当初绝对表现得很“怯懦”
老板说道:“我也算好的,我闺女才叫命苦,出生就不会走路,身体发育也慢。哪像我,当时挨了刀挨了枪,过几天还是该怎么蹦跶怎么蹦跶。”
说到这里,老板手里的烟抽完了,烫到了手,烫的老板浑身一哆嗦。老板笑了笑,甩了甩手,指着手臂上的一趟烟疤说道:“现在胆子是小了,以前烫这么堆烟疤,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老板又讲了很多故事,大多是关于他的妻子女儿那些温馨的事情的,让姬博吴忧陈妤洛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姬博,他记忆中靠前的那一段,和老板没落的时间点重合,让他颇有感触也颇为怀念。
神听到这里,问道老板:“老板,问你个问题,要是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或者给你一个全新的人生,你会怎么选择?或者说,你觉得你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板眼中一串迷茫闪过,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什么意思?另一种人生?”
神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缓缓地说道:“要是你当初开了烧烤摊,然后渐渐做大变成了一个不小的饭店。你的老婆从来没有跟着你受过那么多苦,你们的一生都是一帆风顺的。还有,你的女儿没有残疾,是一个漂漂亮亮,又高又白的大姑娘,你觉得你会是什么样子?”
老板听了神所说,笑的眼睛都眯到一起了,连连摆手道:“怎么可能,这是做梦啊。”
神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那可未必。”
神打了一个响指,身边的一切景色开始虚化,除了姬博和小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固的,然后身影也逐渐淡去。
过了不知多久,姬博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三层小楼的面前。
小楼装饰的不错,是家还可以的饭店,为了照顾有的客人,在饭店门口搭了一个烤炉,顺道着卖起了烧烤。
饭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破洞的牛仔裤,一遍的头发被削掉,剩余的染成紫色,挂在一遍,露出来的耳朵上面挂着耳钉的女孩儿,气呼呼的回过头去,朝着玻璃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后面跟出来一个人,眉目间可以看出来是老板,但是却十分肥胖。
老板一把抓住女孩儿的胳膊,把女孩儿拽到自己的面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女孩儿的脸上,说道:“你有种这次滚蛋以后,再也别回来!”
桌上正在吃饭的吴忧和陈妤洛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他俩今晚上受到姬博邀请,来这里吃烧烤,本来吃的挺开心的,怎么突然见到这一幕。
这个胖子是谁?饭店的老板么?那那个被打的女孩儿是谁啊?
对于他们而言,今晚上,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饭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