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要采取一定的措施,继续深挖下去,希望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安欣知道沙润金不想侯亮平出事,但事到如今只能正视问题,这就是他的态度,毫不掩饰。
沙润金深深的看了安欣一眼:“举报的事侯亮平知情吗?”
“知道!”安欣点点头:
“今天我、祁同伟、赵东来、王策、侯亮平几人准备亲自审问蔡成功,因为现今就他身上没有多大的突破。
谁料在我们提审前他突然说有重要情况要说,不仅要求侯亮平回避,还要求季检察长必须出面。
我和季检得知情况时,第一时间就封锁消息,准备压下来核查清楚事实再做处理。
但侯亮平力求要了解情况,知道后情绪非常激动,在我和季检让他回去休息冷静时,更是恶言相向摔门而出。
由此我觉得他需要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了。”
沙润金闻言愣了一下:“恶言相向,他都说什么了?”
他感觉安欣对侯亮平的不喜,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季昌明瞥了安欣一眼心里苦笑,这家伙的心眼确实不大,侯亮平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啊,就是顶了你一嘴,你就这么记仇。
安欣没有理睬季昌明,目不斜视的说道:
“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是不愿意看到的,我和季检认为这种事情大多数都是有人故意构陷。
尤其是像我们这种经常在政法线上工作的,这种事情并不算少见。
我本是客观的分析问题,但侯亮平的情绪却异常的激动,不仅认为我就是认定了他的罪名,更是自缚双手要求被拘。
这在我看来是极不正常的,不是一个反贪局长该有的处事态度,反倒像是被人戳住痛脚的本能反应。”
安欣此言一出让沙润金和季昌明都变了脸。
季昌明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欣,好家伙你这是要搞死候亮平啊!
沙润金立刻皱眉说道:“安欣,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以前,不能这么轻易的下判断。”
“我是以事实的角度,客观分析!”安欣并不觑沙润金,继续说道:
“其一侯亮平的反应和情绪很不正常,不符合长期工作在反贪一线的资深工作者。
其二,这张银行卡的转账记录是一年前的,这就基本排除了是有人故意构陷,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人一年多以前就开始给侯亮平下套,呵呵。
其三,蔡成功和侯亮平是发小关系,丁义珍逃跑后的第二天,蔡成功到京城找过侯亮平,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不为人知。
其四,丁义珍的离奇出逃还是疑点从从,如今看来两人之间有没有联系成了疑点。
其五,陈海的车祸真相还是一无所得,在陈海出事时两人有过通话,虽然之前侯亮平已经解释清楚通话内容。
但综上所述,所有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和侯亮平有着一定的联系。
当然这些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也有种可能是有人策划把事情串联起来,混淆视听和我的判案思路,但我不敢赌,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期。
所以对于侯亮平的停职彻查已是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