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臣再想想。。。。。。。。。。。。。。。。。。。”
齐祯捏了捏鼻梁,只觉得有些头疼。
“不着急,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较。”
太后温和的说道,随后话锋一转。
“哀家今日看了看,你后宫中的人还是太少了,待来年开春,正好赶上三年一次的选秀,届时哀家再替你挑几个好的。”
齐祯没想到太后突然提到选秀,身形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转移了目光。
“这事不着急,待来年春天再再说吧。”
到底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太后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儿子此时的回避。
太后瞥开目光,转而看上面前的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上面正燃着她从前最爱的百蕴香,一条细细的烟雾缓缓升起,熟悉的香味盈满整个内室。
这香炉是她三十岁生辰时先帝送给她的,里面燃着的香则是她第一次与先帝见面时燃着的香。
后来这香她就用了几乎大半辈子。
也不是没遇到过更加好闻的,但最让她喜欢的还是这百蕴香。
只是这些东西自先帝去时候就被收了起来,出宫礼佛也没带上。
久不闻到这个味道,让太后陷入回忆当中。
齐祯在太后面前本就习惯了寡言,母子二人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突然太后缓缓地说道,“哀家虽远离后宫,但这消息可没断。。。。。。。。。。。。。。。。。。。”
“今日人多,你那心肝儿哀家没能仔细瞧见,改日让人单独来给哀家看看。”
“母后。。。。。。。。。。。。。。。。。”
齐祯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几分不高兴,他没想到太后会说这些。
注意到他的神情,太后挑了挑眉。
“怕哀家欺负你那小心肝儿?”
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啧啧称奇,她这儿子她清楚,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表面虽温润实际冷漠疏离,长大之后很少会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
今日她只是随意这般提了一嘴,就这副神情,还真是难得。
“你若是不放心,就亲自带着人来。”
“咳、、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齐祯清咳一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像是在掩饰什么。
“儿臣还有政事要处理,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告退。。。。。。。。。。。。。。。。。。。。”
看着齐祯匆匆离去的背影,太后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渐渐淡了下来。
突然她叹了口气,眼里浮现出一抹忧愁。
“原想着皇儿是随了他父皇的薄情薄幸,如今看来,之前那分明是还没遇到啊。。。。。。。。。。。。。。。。。。。。。。。。”
“随了谁不好,随哀家。。。。。。。。。。。。。。。。。。。。。”
最后这一句,声音喃喃,几不可闻。
身后一直安静站着的嬷嬷抬手给太后捏着肩膀,安慰道,“奴婢瞧着,皇上心里都是有分寸的,娘娘不必过多忧心。”
“这哪能一样呢。。。。。。。。。。。。。。。。。。。。。”
“感情一事,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皆有,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