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低下头去,“奴才的心听到了,但奴才的耳朵和嘴巴没有听到,公公好生歇息,奴才告退。”说罢,便弯着腰起身,面对着昌灵退了出去。
小福子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甚至都不再好奇的看昌灵一眼,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退了出去。
昌灵看着被轻轻关上的门,右手攥紧了胸口的衣物,呼吸很重。
怎么声音就变回来了呢?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呢?先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纵使晚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仍然是男声。
难道是有什么她没发现的机关吗?
昌灵心中不安,在桌子边缓缓坐下。
至少得在东窗事发之前就离了宫去。
只是又该如何出去?如何能从那帮商贾手下救出父亲。
何况父亲年事已高,若是那帮人还不怀好意的将自己进宫的事情全盘托出,她害怕本就病重的父亲经不起打击,就瞬间崩溃了。
如果想要选择,要么认输现实,要么打败现实,选择自然就会来了。
昌灵又拿出了放在床底的小盒子,将这些家信整齐的小心的放了进去。
叶,那人姓叶昌灵暗暗想着。
就在放好信封,昌灵带着沉重的心情将要把盖子盖上时,又瞧见了那张被皇上亲提了的诗的纸。
昌灵拿着盖子的手在空中悬停了好久。最后是迅速的将盖子盖好,然后一把将盒子推进床底。
呵啊——昌灵,你怎么能贪图圣上美色啊——
这次用被子捂着脸叫喊的是女声了。
睡得着才怪,心中如一团乱麻,拉扯着昌灵的思绪,一会飞到这,一会飞到那。可手脚上的动作可是没停的。
如今这皇宫的一角的屋子里,仿佛住了一个发了癫症的疯人。
“这样吗?还是没变啊”昌灵将火烛都灭了,又将方才那个火折子燃起来,摸了摸脖颈。
声音还是男声啊。
“难道不能火折子,得火烛?”昌灵又换成了火烛。
昌灵试着发出声音:“哇啊哇呜哇呜哇啦还是没变啊?”
昌灵恼火的抓了抓头发,又将什么东西踢翻了一下。“哐当”。然后害怕的看看四周,连忙又将东西扶起来。
“哇呜哇啊还是没变。”
“咦奇了怪了。”
不知是忙了多晚了,昌灵害怕下一秒天就要亮了这才乖乖的躺回床上睡觉去。
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是我是”
昌灵念着念着侧了个身,终于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