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弦看了她一下,随即点点头,待看到她光着的脚,立马把人给抱了起来。
“冒犯了。”
把人抱着之后,他便准备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等着。
茯苓被抱起来,一时间都忘记他一个有眼疾的人,竟然能比正常人还要清楚路线。
景时弦走得很慢,茯苓便才想起来开口指挥路线。
找到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下,茯苓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外袍,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清冽冷香,外袍很长,坐在石头上面能连带着她的脚一起裹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赵止柔她们才从水中起来,各自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经过这边的时候还能听到玉菲说话的声音。
“止柔师姐,别不开心了,宗主心里是有你的,茯苓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早该被宗主忘记了。”
玉菲也是在丹鸠宗长大的,只是七年前她还小,是个小丫头,不过这些年也听了不少的传言,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听到茯苓二字,赵止柔停了下来。
是啊,一个都死了七年的人了,莫酬勤却还是念念不忘的想着。
以前她还可以争,可是这七年她要怎么争得过一个死人!
“止柔师姐长得这么美,宗主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安慰了几句,赵止柔的面色才好了一些,她没有必要跟一个死人去计较那么多。
茯苓在暗处听着不由得勾唇无声的笑了一下,没想到她都是死了的人了,还能给赵止柔添堵。
她在冷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景时弦,他眉头微蹙了一下,手也紧紧的捏着,随后是拂动了两片叶子。
“哎呀!”
“哎呀!”
两声痛呼声同时响起,玉菲和另外一个女子都摸了摸腿。
“怎么了?”赵止柔转过身来看着她们两个。
“不知道是什么划伤了腿,好痛啊!”玉菲嘟囔了一句,同时手往腿上一摸,竟然还有血迹。
“我也是,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好痛!”
两人都是腿上面一道血痕,很深,鲜血直流。
赵止柔瞥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中还带着嫌弃的意味:“还不快回去上药,真是笨!”
几人的说话声很快就远了,茯苓才转头去看景时弦,刚才她好像是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内力,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若不是隔得近了,她恐怕都不能感受到,所以她们几个才没有发觉,这么深厚的内力,也真是少有啊。
“你为何……”
茯苓的话还没有说完,景时弦便朝着刚才的地方走过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便哪来了一个包袱,还有茯苓刚才换下的衣服。
结果包袱,茯苓都忘了问他是怎么找到的,便自顾自的换了起来,景时弦都来不及转身,便看到了一片白皙的肌肤。
等到他转过身了,才声音低哑的说了一句:“下次别这样!”
茯苓两下便穿好了衣服,道了一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