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给我惹事!”
“什么?”赵礼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柳遮月一下一下对着空中甩着牛鞭,揉着额角冷静的问道。
“所以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赵礼被她问住,眼中的光亮消散,垂下眼眸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只剩这个牛车……”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乾就赶紧连滚再爬的从牛车的最里面挤了出来。
“弟弟,这里有水!”
他舔着干涸的嘴唇,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向远处正在烧水的锅。
柳遮月反应极快,身子一转,站在牛车上,手臂一伸。
鞭尖贴着赵乾的脸颊“啪”的一声落下。
“啊!!”
赵乾被这突如其来的鞭子,吓了一跳。
牛车上正要往下走的赵家人也被吓的不敢动弹了。
“柳姑娘!这是何意啊?!”
白氏最是心疼儿子,看到赵乾受辱,赶紧跑上前扶住他,扭头目眦欲裂的向着柳遮月发难。
柳遮月一人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怒火,丝毫不怯场。
面若寒霜的晃动着手中的鞭子,冷冷的说道。
“那是我的,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动。”
“放屁!你身下坐的牛车还是我们家的呢!”
赵大柱又渴又饿,再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差点被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我们赵家人,我可以不管你那天晚上走不走的。
不过这么多天,你占着我家的牛车,我还没管你要费用,现在就喝你些水,你就和我斤斤计较了吗?”
如果柳遮月真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的话,真会被这样的理论带偏。
可她内心是一个受过社会毒打的上班族,这些话,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们解释什么,自己不是故意要赶走这辆牛车的这种没用的话。
“呵,先不说,这辆牛车的使用权在我,是你们亲自签的纸契。
再说说,卑椟拿走你多少东西?难道你都要去找他们要使用费用吗?
你现在想动我的东西,不就是欺负我只有一个人,你就觉得能拿捏了我,做梦!”
说到讲道理,她从始至终只相信——真理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