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白霜才微微一笑,宛如冬雪初融。
“我给父亲和母亲找了一处风水宝地,明天我们去祭拜他们,让他们瞧瞧,咱们家小皓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大姐,别转移话题,父亲和母亲我自会去祭拜,但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皓挺直身体,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白霜。
“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一家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白霜满眼温柔地看着白皓,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大姐!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白霜知道,若是不告诉白皓,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在白皓离家出走后,白霜心急如焚,甚至报官寻人。
可那时的他们无权无势,只是两个孩子,上官家根本就不屑一顾,白霜姐弟也只能靠自已寻找。
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几乎将棋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旧没有白皓的丝毫消息。
在万念俱灰之时,白霜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凤阳城的人或者白家之人把白皓掳走了,以泄心头之愤?
毕竟他们都将白皓视为不祥之人,还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白皓。
想到此处,白霜如坐针毡,再也按捺不住,拉着白烈马不停蹄地赶回凤阳城。
那时的白霜年方十四,白烈也不过十三岁,都还是孩子。
两城之间相距千里之遥,途中妖兽横行,盗匪肆虐,真不知他们是怎样抵达凤阳城的。
当到达凤阳城时,姐弟俩遍体鳞伤,疲惫至极,但割舍不断的亲情仍支撑着他们来到了白家。
历经一番冷言冷语与拳打脚踢后,他们终于见到了白家现任家主白凌风。
白凌风得知姐弟俩的来意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那个灾星害死了多少人?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对你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还找他干什么?
况且我们避之不及,抓捕他又有何用?看在你们也姓白,叫我一声族叔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们擅闯白家的罪责了,滚吧!
从今往后不许再踏入凤阳城半步,否则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白烈怒发冲冠,白霜则再次躬身行礼:“还请族叔将父母的遗物交还于我们,从此以后,我们绝不再回凤阳城!”
闻言,白凌风再次发出一声嘲笑:“你父母的坟墓就在城外的乱葬岗,你们想要什么,自已去取便是!”
白霜强压心中怒火,回应道:“我说的是父亲的黑鹰戟、母亲的凝霜弓。
这两件法器是父母在外闯荡时所得,并非白家之物,还请族叔归还!”
这两件法器珍贵至极,白凌风又怎会轻易归还?他脸色一沉。
“你父母乃白家之人,他们的东西自然就是白家的,身为白家族长,我有权收回他们的所有。
立刻滚出白家,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白霜知道,收回无望,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白皓杳无音讯,她不能再让白烈遭遇不测,只能转身默默离开。
可白烈忍无可忍,手指白凌风,怒喝道。
“我父母的东西,岂是你想拿就能拿的?
莫欺少年穷困苦,待到他日展宏图。
我们现在虽不是你的对手,但终有一日,我会夺回本属于我们的一切!”
就因为这句话,白凌风顿感如芒在背,他决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