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人贩首脑达成了一致,封福与王同火急火燎的朝乐浪而来,到了驷望县后,与王服相见会谈。
赵云乔装成了王服的侍卫,一身素布黑衣,蒙上了黑布巾,高大威猛身材挺拔,跟在王服身后,显得十分显眼。
双方在一处山洞相见,这是内卫的一个安全地点,封福仅带着王同及两名护卫,山洞里点起了火堆,王服与封福相距二丈,并且相对而坐。
封福率先说道“听闻此盟所需一万孩童,今日在下与王盟主来商谈此事,先前盟主提以八万贯钱,购得一万孩童。按理来说贵盟所需众多,我们理应给于优惠。可是眼下天下大乱,天不成天地不像地,我等兄弟三人从事这下贱行当,恐会将招来天遣。先前我兄弟三人,做为中间人为贫民子弟引介,将他们送入富户,虽说是为仆为奴,但也是给了孩儿们一条生路不是,我等兄弟也不算违天道。而贵盟所需的孩童,恐怕是拿训练成死士或耳目,这是将孩儿们推入火炕的下作行为,我兄弟三人思来想去,决定不敢接下此单生意,今日特来向王盟主致歉!”
听到此处赵云有些想打人,这个封福将拐卖人口的过当,说的像是替天行道,还做了无上功德似得。
王服微微一笑说道“封掌柜这是玩什么把戏,千里迢迢的跑过来道歉,既然买卖做不成也就罢了,您可以自行离去!”
王服可是江湖油子,封福的这一套他早有领略,想以此做为谈判的价码,似乎有些太低劣了,王服乃是杀手出身,又怎么会对他客气。
封福听罢觉得非常的尴尬,本想起身靠来与王服拉关系,突然却被赵云一脚踢出三丈,摔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赵云沉声怒斥道“这个杂毛,意然敢跑来此地,消遣我们盟主,别忘了我们可是刺客,顷刻便能叫你家破人亡!”
赵云这一脚完全是为了出气,当然也没有用全力,否则封福可能要断几根肋骨,封福的护卫与王同,皆不敢乱动,他们只是赶紧过去扶起封福。
封福喘了几口气说道“贵盟的武士太没有礼貌了,正所谓买买不成仁义在,无故朝我出手真,乃是粗鄙匹夫!”
王服听罢笑道“哈哈哈哈!封大掌柜你少给我玩这一套,你要真不想做这个生意,你肯定不会来乐浪,你我不如开门见山,少玩那些虚虚实实,我们天志盟的人,皆是粗人最讨厌你这一套,吃这一腿你也是活该!我可以告你,赵云出资给了我十万贯,而我只想给你六万贯!”
封福立刻回道“你!你先前不是出价八万贯吗?怎么如今又降至六万贯了,就算你想抽好处,是不是太过分,你就不怕我向赵云告密!”
王服继续笑道“你方才得罪本盟主了,两万贯就当是你的赔罪钱,还有你尽管去告密,赵云有得是钱,他只要忠心的死士,根本不会在乎这点钱,同时这笔买卖你不做也得做!”
其实这些都是赵云的意思,王服表现出贪财的弱点,才会使封福看到机会,从而封福等人才会入套更深。
封福咳嗽了两声说道“想你王服也是天志盟的副主盟,竟然为这几万贯钱而失了气度了。别说四万贯钱,就是这一单全部免费,我们也做得到!”
王服听后立刻呆住,他偷偷看了赵云几眼,得了肯定的指示后悠悠说道“哦?想来你们是什么条件吧!不如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一把!”
封福则说道“赵云也并非什么忠良之辈,他早晚会割据乐浪称王称霸,这一点想来你们也知晓,你们天志盟为他的训练死士,死士也是他最后的防线,今日他叫你们训养一万死士,你我联合我们偷偷训练个三五万人,也不是什么问题,等到了时机,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乐浪岂不是成了我们的天下!”
王服听后又看向赵云,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先前赵云的预测里,可没有这些东西,万万没想到,这人贩子还有如此野心。
赵云见此连忙上前说道“我是王越盟主的特使,我觉得阁下之言有些狂妄了。赵云手下有谋士猛将如云,近十万的征东军精锐无比,偷偷练那几万名死士,似乎无法对抗吧!再者说了,训练几万死士,最少也需要六七年,光是耗粮就得七八十万石,还有其他花销,林林总总算下来,恐怕天下第一富的糜家也支付不起吧,况且阁下打算将几万死士藏于何地训练,这之间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封福抬眼看了看赵云说道“呵呵!这位壮士所言极是,可你却忽略了几点。如今赵云在乐浪,也不是顺风顺水,安东都护程旷已经夺了他两营的兵权,廷尉丞栗嵩又占了他一营,如此算下来,赵云手上的兵马,便要去掉二万多,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强大了,据说还有一些军官,已经暗中投向十二常侍,如此说来赵云也是在火上烤着!”
封福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讲到了训练死士的花销,我也不防告诉你们,糜家付不起的,十二常侍联合起来怎么样?”
听到此处赵云瞬间犹如雷击,怎么也想不到,这货竟然炸出来了十二常侍,心中立刻就联想到,人贩子组织很可能也是阉党爪牙,或者说他们肯定有联系,因为宫中小太监的来源,全部都是来自卖身的男孩,最少封福与十二常侍有合作。
封福见王服与赵云两人皆是震惊无比,便得意的继续说道“我也不瞒你们,我们与张常侍等人有合作,而且来之前,我已经向他们通告过,并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才敢如此放出大话。眼下京中争储在即,就算是皇子辫胜了,十二常侍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必竟还有何大将军摆在那,两者之间必有一战,而且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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